另一处的雅间之中,元名看着送来仿写的戏本子,直接丢到地上,“这都是些什么,就让你们去照着仿写,怎么就写成这样!”
小厮被吓得不敢吭声,战战兢兢道:“先生们已经在写了,可,可这毕竟是描写战场的,都是谢笔头子写东西的人……”
元名骂了声娘,狠狠拍桌,想着那日那位小公子桀骜的模样,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三成的利润,如今这一卷不要钱的戏折子,已经让他赚了半年的进账,不过是写几个字,那么值怎么大的钱。
小厮道:“掌柜的,不若,不若就……”
“滚!”
“怎么如此大的火气?”外面走进来个冷峻青年,“你若做不好,就给我滚,”
小厮见着东家来了,忙招呼,“东家,掌柜的正在看送来的话本子,说是不满意呢。”
元名看进来的人,适才恼怒的神情下去八分,示意小厮下去,才说,“郎君您可算来了,送到您跟前的话本子可是看了?”
被唤做东家的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按照那个人开的条件,让他写,我是来赚钱的,只要能让我赚钱,我赏给他些钱也无妨。”
“东家,这三成的数额不是小数目,而且我觉得,这故事若是若是传的太厉害……”
“传的太厉害与我何干?我是来赚钱的,给我说什么仁义道德,就这样办。”说罢,他朝着围栏走了过去,看着下面人山人海。
“在写成书刊印出去,既然那个人要钱,我们也要钱,让他好好的写,钱不是问题。”
元名点头,就听东家指着下头,“他是谁?”
元名上前,顺着东家指尖一看,“哦,那是谢家的大公子,谢瓷兰,不学无术的很,名声不怎么好,成日浪迹秦楼楚馆,醉卧美人膝,不是赌钱斗鸡,就是喝酒唱曲。”
楼下和友人拍手叫好的谢瓷兰见一壶酒水落到跟前,不明所以,就听那小厮说,“这是我们东家请公子的。”
“你们东家?”谢瓷兰磕着瓜子四处瞧,就见小厮给他指着,随即瓜子皮一呸,“你们东家姓什么?”
“我们东家叫白三禾。”
谢瓷兰哦了一声,将一叠杏花糕递给小厮,“就说这是我的谢礼了。”
镇国府中。
明朝清听明朝澜说已经押粮官的小厮混熟了,不由的揉揉她的脑袋,“可真是厉害啊。”
“那是,大姐姐吩咐的话,在我心中那就是不能违抗的军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明朝清拿着糕点堵他的嘴,就听月饼来说谢家来人了。
明家在京城有两个表亲,一个是当今的内阁首辅谢家,一个是安阳侯府沈家。
前者笑里藏刀以一己之力中兴谢家如今的式微姿态,后者日后再说。
见进来的谢瓷兰,明朝澜笑盈盈看他,“表哥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