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没有回答,她撩了撩头发,扬眉:“你说呢?”
如果肖恩真的是狗,那狗尾巴可能就要摇疯了,在微弱光线的照射下,他的面部轮廓都变得柔和。
唐元无奈地笑了笑。
傻孩子,女人没说出口的话,永远都不要信。
……说出口了也不一定能信。
不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能瞒得久一点的话,说不定也算是成真了呢?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肖恩捏了捏唐元的指腹,另一只手一本正经地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说:“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唐元斜睨了他一眼,她抬了抬下巴,故意用屈尊降贵的语气道:“可以,准你抱着我。”
“遵命。”肖恩低沉地嗓音裹挟着两三分笑意,他长臂一伸关上了灯,从后背入手,抱着唐元。
唐元在肖恩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一方眷念对方的身体的温度,一方贪念对方的心灵的慰藉。
唐元的呼吸越来越轻。
她做了个梦。
唐元梦到她的父亲用一双在手术台上叱咤风云的手,亲手为自己注入药剂,她烧得迷迷糊糊,却还记得那位被称为救世主的父亲,在救了千万人之后,反手将病入膏肓的女儿推到了雪地里。
……但她没有死,另外一双手将她救了起来。
然后扔进了另一个深渊,她成了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国际惯犯。
但为什么是国际惯犯?她应该还有个身份。
唐元不安地皱眉,那些随着梦逐渐清晰的记忆又变得模糊。
陡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被褥。
唐元坐起了身,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穿了拖鞋下床,栗色头发的青年套着一套纯黑的西装,挺括的西装衬托得他腰细腿长。
满身都充斥着荷尔蒙的男人。
唐元这才恍惚,看来不止是自己的这具身体成熟了。
肖恩也从漂亮的青年长成了颇具魅力的男人。
“去上班吧。”肖恩整了整领口,他看着唐元的穿着,揶揄道:“你是想我帮你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