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慕容烈在府上养伤,除了偶尔见见那些门客,并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宁筱柔每日喝一碗这个汤,听伺候的人说,她成亲之前就时常喝,怀孕之后更是一天一碗。”
白泽说是要走,其实已经在这里蹭饭好几天了,此时看着这些药渣,抓了一把塞到了纳兰清的鼻子下,“徒儿,为师考考你,这药渣里都有些什么?”
纳兰清闭眼一闻,缓缓开口:“百合,莲子,酸枣仁,柏子仁,珍珠母,龙骨,还有一味,徒儿没有见过,其余都是主治安神的药材。”
中药的剂量,多了一分,少了一分,药效就大有不同。
其余的药没有什么问题,这另一味没有见过的,就成了重中之重。
白泽拍了拍纳兰清的肩膀,把一个类似虫蛹的渣滓捡出来,摆在了桌上,“就是这个,不是中药,是蛊虫的蛹壳。”
蛊虫!
“六王妃以虫养身?不太可能吧!”青衫怪叫一声,引来了白泽的一个白眼,“当然不可能!这是南疆的一类情蛊,叫青丝,须用下蛊人的心头血养蛊,蛊虫的蛹壳煎水,是为了增强蛊虫的力量。”
好恶毒的慕容烈!
难怪堂堂大将军之女,会看上这等宵小之徒!
红衣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观察过,宁筱柔确实是有心悸之症,夜间入睡困难,时常梦魇。”
那就对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清楚。宁筱柔的药中被慕容烈下了蛊虫,那这蛊虫该如何解呢?
提起解蛊,白泽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谈何容易呢,且不说解蛊需要中蛊人自愿,就是现在宁筱柔怀孕,万一再受了刺激,他们岂不是造了孽。
房间沉寂好久,沈宛冷不丁地问道:“那这蛊虫可会影响她腹中的胎儿?”
白泽点了点头,青丝不似其他情蛊,这种蛊是所有情蛊中最难去除,也是功效最大的。
它可以分体寄生在胎儿身上,生下的胎儿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会爱上下蛊之人,也就是他们的父亲。
“什么!”沈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蛊!
慕容烈害了一个无辜的姑娘,还要害他的孩子吗!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