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菲尔斯透过镜头看向米克斯的时候, 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痴意。
但是在见过布鲁斯·韦恩之后，再看着米克斯那张脸，他却莫名有些走神。
这个角度看, 真的很像啊。倒不是说他们长得很像, 而是给人的那种感觉非常神似。作为一名导演, 菲尔斯对这种神似的捕捉还是比较敏锐的。
一旁的编剧面对自家导演的反常，不由有些心慌慌, 他忍不住猜测对方不会是又想要改个剧本吧。他觉得要是菲尔斯再这么搞，都不用等毕业去经历社会毒打，他就已经对编剧这个职业失去信心了。
而米克斯出于对自家信徒的关照, 在拍摄间隙，难得好心的问了一句：“亲爱的菲尔斯, 你在看什么？”
然而他的话好像让菲尔斯的反常“加重”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米克斯的那句“亲爱的菲尔斯”，跟布鲁斯·韦恩那句“亲爱的菲尔斯”，这腔调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几乎一模一样。
“你有见过布鲁斯·韦恩吗？”菲尔斯忍不住问道。
对于这个名字，米克斯倒是有所耳闻, 但他不明白菲尔斯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菲尔斯给出的回答, 相当精准的踩到了米克斯的雷点：“有没有人说过, 你跟布鲁斯·韦恩有些像。”
一句话，让米克斯的心情瞬间晴转多云, 他甚至觉得这个蠢蛋突然就变得不可爱起来。
不过要说相像的话，就算是像也该是他跟哥谭的蝙蝠侠像啊，哪来的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啊。不对, 哥谭的蝙蝠侠与哥谭的布鲁斯·韦恩, 难道说……
这个猜测来的莫名其妙, 却又让米克斯不由沉迷其中。
这个话题，结束在了米克斯若有所思的沉默之中。
当天拍摄结束后，回到酒店的米克斯不由站在镜子前打量起了自己的这张脸。
但是他怎么看，也实在是看不出这跟布鲁斯·韦恩有什么相像之处来。非要说的话，嘴唇也许有着几分相像？
看不出太大相似的米克斯，索性试验起了最近增长的力量。
这也导致前来找他的罗伯特，敲门进来后看到了一双漆黑中带着几分血色的眼睛。
在愣了一下之后，罗伯特不由问道：“这美瞳你是从哪里买的，还挺……别致的。”
事实上，他更想说，还挺吓人的。
“哦，你说这个美瞳啊。”米克斯面带笑意的回忆了一下，“是有人免费送给我的。”
是的，说的就是那个送上门来白给的恶魔。
罗伯特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副美瞳做的有些骇人，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总是莫名有些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恶魔与天使最大的区别，也许就是如果你信仰上帝，爱戴天使，那么就算是直视他的眼睛，感受到的也只有平和与安心。但是恶魔就不一样了，哪怕你是他的信徒，你依旧无法免疫他的伤害，甚至被恶魔吞噬的绝大多数灵魂，都来自于他的信徒。
米克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罗伯特的不安，他转身背对罗伯特，做出一副摘美瞳的样子，然后悄悄收起了那双因力量而出现的眼睛。
当米克斯再次面向自己，看到那抹熟悉的焦糖色，罗伯特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