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肃王世子疯了，因为愤怒和恐惧。
他已经顾不得周围人能不能听到他与系统对话了。
时常催促系统想办法。
皇帝就是因着让他吐出真言，所以并没有敲碎他的牙齿。
旁边提笔埋头苦记的，是跟随皇帝左右，为其记录起居注的史官次子。
在大靖朝，这个工作是传承的。
他们要遵守秉公执笔，不虚美，不隐恶的种种规矩。
而他们记录的内容，帝王也不会看，免得看着不痛快，弄死这个再上来的人就会小心翼翼，弄虚作假。
记录史将肃王世子的种种疯言疯语一一呈给皇帝。
皇帝则从其中推测目前系统的状态。
第三个月，肃王世子安静了许多。
研究困阵的大师们，相继请辞离开了皇宫。
他们好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可不留也不行。
虽然小有本事，也架不住皇权要命。
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成功了。
但可以离开，大家都是高兴的。
第四个月，时萋发现肃王世子存了死志。
“竹子，我们去捡漏。”
竹子瑟瑟发抖。
“皇帝现在拥有这样一批人手，咱们还去虎口夺食。你真不怕把我送进去？”
时萋安慰道：“富贵险中求啊竹子，再说咱们不露头。”
这时候只需要远观，等对方自乱阵脚就是，安全性是十足的。
只不过竹子也和她一样，是个惜命的。
一听什么研究机构之类的，就缩缩。
那肃王世子这些年为了在各种刑具下好过一点。
积分早就花干了，还倒欠了不少，属于高利贷性质的借。
只盼着十五年期限到。
现在期限已过，别说是肃王世子，就是攻略系统也都慌了手脚。
这时候吞噬最为容易。
竹子也就是口头上说说。
时萋的国师身份，每日出现在这处合情合理。
肃王世子如今只剩下了最后一搏，这些年他被困死在地牢中审问。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却得不到解脱，更摸不到能自杀的器具。
攻略系统之前劝他趁着牙还没被拔掉，可以咬舌头。
他咬了几次，没等死呢就被守在他旁边的太医及时发现了。
自杀的念头第一次失败后，很难再鼓起勇气。
心里还有期盼，自己还有一条路能走。
如今另一条路没了，他慌了。
这次咬舌，他是带着必死的决心
随着肃王世子的生命气息逐渐微弱。
地牢里一阵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