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这样怎么能够对得起她？”
段祺陵脑海中越发的清明，然而他脚下的步子却越发的凌乱。
抡了一拳之后，段祺陵似乎觉得不解气，再次举起了拳头。
欧阳卓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敛了眸子看向段祺陵，抬手挡住了他即将落下的拳头。
“嘶——”
这时，大殿内顿时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唐皇竟然当众打人了！
而且，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最神秘、最年轻的蛊城主！
明帝立即出声，“唐皇……”
段祺陵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紧握了拳头，朝欧阳卓压了下去。
一开口，是从未有过的森寒。
“她现在还身怀六甲，你如何对得起她？”
“男人么，三妻四妾很正常，难道不是么，唐皇？”
欧阳卓说的漫不经心，紧接着他又瞥向了坐在上方的月倾城。
一个三宫六院的皇帝还有资格来指责他了，更何况他和这些个女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有何立场来对他出手？
“你若对不起她，朕不会放过你！”
段祺陵眼底划过一抹森寒的杀意。
欧阳卓一把松开段祺陵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她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之间如何也不劳唐皇插手。唐皇若是醉了，就赶紧下去醒醒酒。不然，本公子不介意替唐皇清醒清醒。”
“唐皇，欧阳公子，都别动怒，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明帝开口劝道。
今日西凉和南唐和亲，他必然不能让他们在宫宴上发生冲突。
段祺陵看着的欧阳卓，松了拳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无若无的笑，掩去了眼底的迷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唐皇下去休息！”
明帝身边的大太监立即吩咐宫娥道。
段祺陵很快从欧阳卓身上收回了视线，任由宫娥扶着离开宫宴。
此时，他脑海中姬瑶的脸颊顿时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许是，真的醉了。
段祺陵的脚步有些凌乱，高大的身影在这灯火通明的大殿内显得别样落寞。
这一幕倒映在沐清歌的眼中，她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水，微微凝眸。
曲终人散，宫宴很快结束。
夜色微凉，沐清歌刚刚出了宫门不久，拉车的马蓦然失控，疯了般往前横冲直撞。
沐清歌被狠狠的甩在了车壁上，撞得她生疼生疼，似乎连带着心口处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轻挽了黛眉，堪堪稳住了身形，一把撩开车帘，却发现夏里压根没有在赶车，已经不知去处。
“夏里？”
“红叶？”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凌乱的马蹄声。
前方，漆黑一片，压根看不清道路。
拉车的马嘶鸣不断，越发的失控，直接朝着前方飞快疾驰。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犹如天降，大手一把抓住了缰绳，制住了发狂的马，脚尖直接踩在了马背上。
“婧小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