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心虚,知道自己犯了错,等待着处罚。
“回来了。”
良久,还是解还休先开的口。
声音有些嘶哑,听着状况不是很好,方才见安国公出来,兴许发生了激烈的战况。
“陛下。”
解还休不知为何,她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若不是她回来的及时,所发生的事情不敢预料。
“你先退下吧,陛下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解麟打破僵局,使唤走了阎棠,自己也跟着合上了门。
她被气得脑瓜疼,这桩桩件件让她这幅残躯摇摇欲坠,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回来后,没有一刻停留,次日就上了朝堂,将祁州要事拟了折子告知朝堂,引起哗然一片,这一招瞒天过海让朝堂上下无不惊叹这帝王心术。
“国公大人你,你不是说情报无误吗?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全新跟着大人您,可如今陛下定然是要处置我等,还请大人能保住我们。”
安国公头疼,看着眼前这些人心烦意乱,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有用,不过是些依附他的废物。
“各位的心思我明白,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各位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那就谢谢国公大人了!”
安然单手扶额,回想起昨晚那一幕,硬碰硬的想法瞬间消散,自己不过是想要能为安子桑争取到一席之地,不让解还休将自己从朝中挤出去,仅此而已。
朝凤殿中,温伯懿忙的焦头烂额,处理那些堆积的奏折,还要看着炉子里的药汤熬好了没,阎棠已经好些天没来了,兴许是她不让,他也不敢问。
“可有什么要紧的折子?”
“还好。”
解还休醒来,躺在榻上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仍然没有好转,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说到底自己还是在乎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想快点好起来,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她还有好多的心愿没有完成,至少,要完成自己才能安心的走。
“雪下的大吗?”
她想出去走走,这一身骨头快要散架了,躺太久让她浑身使不上劲,需要人搀扶着走动。
温伯懿给她紧了紧披风,搀着她,眼前白茫茫迷糊一片,虽然能看见光,但所有东西都是白茫茫一片。
“阿暖。”
这两个字现在听来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排斥他这样叫她,对于他的不告而别自己还没有原谅。
“阿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关于离开的事情,我……其实……”
其实是因为吃醋,少了她的陪伴,原本属于自己独一份的爱,现在却要分给其他人,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可这样的解释不能成为他随便离开的理由。
“你不用解释,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她心里清楚,可他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叛逆,就是在怄气。其他事情她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唯独在他们的感情上,一旦出现问题就无法好好的谈,这一条裂缝随着时间的堆积,现在越来越大,大到她不想要主动去修复。
“阿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以后乖乖的。”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乞求主人原谅的小狗,他不想自己在她心中越来越淡,这段感情需要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修复。
她没有说话,兴许是外面的风太大,她没有听清。
温伯懿也没有重复,只是陪着她慢慢走,一步一步……在院子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