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上忙着祭天,告诉裴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新人来签到了。
午时举行婚典,夜里是宫宴,完了又是看烟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裴琰气急:“朕真是不该答应你让你到长乐殿坐着,就该让你一个人在天元宫干等的!江云娆,你赶紧醒醒!”
江云娆在床榻里歪着身子动了动,闷声道:“啊,什么?裴琰,帮我脱一下鞋好吗?”
裴琰咬着牙,气得头疼,起身将她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边做一边骂:
“朕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江云娆只觉自己在做梦,还一边回复他:“怎么对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喝酒吗?”
裴琰无奈摇首,自己也宽椅解开腰带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准备明日醒来再跟她算账。
拓跋朔兰看着这一日极致的热闹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便转身回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一日不曾见他们了。
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顺着那双手看了去,眼眸闪了闪:“鹤大人,好久不见。”
鹤大人,多么生疏的词汇。拓跋朔兰从前从不这样叫鹤兰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见。”
拓跋朔兰将他的手拿掉:“鹤大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回鹤府了吧?”
鹤兰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拓跋朔兰站在夏日沉闷的晚风里,笑意浅淡了下来:
“还行,日子怎么过都是过。鹤大人,我就不打扰你出宫了,我还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着急忙慌的跑来,用匈奴语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开始吐奶了。”
拓跋朔兰神色有些慌张:“好,我马上就回。”
她回头对鹤兰因道:“我先走了,鹤大人。”
拓跋朔兰不以为意,她觉得鹤兰因是听不懂匈奴语的。
鹤兰因看着拓跋朔兰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有些神色微怔,小王子?
匈奴单于才十岁,肯定是不会有子嗣的。
而匈奴王庭里能被叫做小王子,还在吐奶的年纪,他着实想不出来是谁。
难道,拓跋朔兰已经在匈奴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帝后大婚后,裴琰给自己放了七日的假,这七日是不需要早朝的。
鹤兰因自然也不需要上朝,他坐在自家那片枯木梅林里一直喝着酒,面前是八只自己养了一年的丹顶鹤:
“去宫里递信,问一问匈奴公主这几日哪日得空?”
(大家不用心急,小说里的重要人物都会有个独立小篇章的,保证是个完完整整的故事(`)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