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乌眸微瞪,凤睫颤了颤:“啊?”
您没事吧,裴琰?刚才才去宁贵妃的宫里与她那样那样了,同一个夜晚,又找她那样那样,她真是膈应得很。再说了,刚才那句“朕对你,毫无兴趣”是谁说的?
她才不要,反正炭火到手了,一会儿把裴琰弄走便是。
裴琰有些生气,这女人一会儿心眼儿多,一会儿又觉痴傻,定是在装模作样,扮猪吃虎。
江云娆拖着毛毯从美人榻上下来,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方才在雪地里跪了半晌,如今膝盖疼得紧,今夜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臣妾担心不能让皇上尽兴,那便是罪过了。”
裴琰冷笑,苦肉计,唤起他心底的怜悯。
他玩味的看着江云娆。
裴琰道:“朕宣太医来。”
“也不用的皇上,夜深了,也太兴师动众了,臣妾歇息几日便好。”
裴琰抬了抬手臂:“你过来,给朕看看,看严不严重。”
江云娆一整个无语住,裴琰的意思难道是,不严重的话就是要继续侍寝咯?好家伙,这般重欲,也不怕成为个寿命短的帝王。但她今天真的很膈应,即使裴琰的脸再好看,身材再好,她也膈应。
裴琰见她在地上一动不动,遂起身一把将江云娆从地上捞了起来,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脱掉她的鞋袜,将裙摆卷了上来。
江云娆心跳得有些快,第一次被这天底下最位高权重的男人抱坐在大腿上,她有些像受惊的小鹿,肩头耸一耸的,战战兢兢地,有些畏惧他。
一双雪白纤细的小腿刚好被他握在宽厚又暖和的手掌里,肌肤光滑如玉,且似丝缎一般顺滑,摸着柔软,触感有些冰冰凉。裴琰视线移至末端那雪白玉足上,一双玉足上居然点了红色蔻丹。
宫里的女人都是将蔻丹上在手指甲上,他头一次见着有人将鲜红色的蔻丹点在玉足上。映衬着那如羊脂玉一般莹润的双足,这一抹鲜红似盛开的宫红色蔷薇,带着十足的蛊惑与引诱。
裴琰盯着那玉足有些失神,隆起的喉结滚了滚,一把将江云娆推下去,江云娆摔在了地上,所幸铺着厚厚的地毯没将她摔疼,她最怕疼了,撅了噘嘴。
裴琰站起身子,掸了掸明黄色泽的云锦龙袍:“来人,伺候你们小主沐浴。”
江云娆愣在地上,不是吧,来真的?
裴琰俊容上浮现一丝狞笑:“侍寝是爱妃的职责,怎么,想抗旨?”
江云娆只觉心累,帝王的心思真的太难猜了,一会儿抱着她摸她小腿,一会儿又将她推倒在地上,现在又让她侍寝,裴琰是个疯子吗?
“回皇上的话,臣妾这就去沐浴。”她低声喃喃道,没办法了,钱难挣屎难吃。
正当她起身时,裴琰又道:“即便你成功引来朕侍寝上位,朕也不会将你父亲的官职升回来,更不会改变对你父亲的看法。美人计,在朕这里向来是无用的。”
江云娆真的很想顺嘴说下去,那你走啊。
但是自己又不敢,不能得罪金主啊,金主他老人家给的炭火虽少,但总归是给了的,得罪了那就一点都没有了,还会被打入冷宫。
江云娆去净房沐浴了,裴琰一个人坐在她的寝殿里喝了三盏茶人也没回来。他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坐得久了一些,身子是有些下凉。
他这才注意到,殿内的暖炉已经燃灭了,走近一看,就只有一根炭火。
气不打一处来,江云娆可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有胆子勾引他,就没气量大方些。
良久,江云娆才身着一件玄月色薄纱寝衣,拖着长长裙摆走了进来,将头低着,高兴不起来,忽而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职业操守,至少此刻自己该笑脸相迎金主的。
但是!
她想起这沐浴烧水又多烧了她几根炭火,就莫名生气,她是真的很怕冷啊。
裴琰方才还在气她,人穿着裹身的寝衣走近时,他眸色深了深。
那纱衣薄如蝉翼,她身段优美如蝶,盈盈而握的细腰,
配上她那张委屈巴巴带有些娇憨的小脸,激发了裴琰的兽性,巴不得一口将她吞了下去。
“怎让朕等如此久?”他冷声问。
江云娆:“沐浴用的热汤烧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烧热。”
“可是炭火不够?”
天哪,他终于问出这一句话了,江云娆等得太不容易了。
毕竟她一个才人,自己又不得宠,肯定是不敢去明着要的。
于是连忙道:
“是的皇上,臣妾宫里的银炭还能撑四日,方才怕皇上久等,所以还是多加了炭火烧水,
至多后日中午,臣妾便没有炭火可烤了。”
她撅了噘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裴琰面前,还伸出手:“皇上可以摸摸我的手,拔凉拔凉的。”
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委屈的告诉她的主人,你看,我多可怜。
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的确挺凉的。
他起身将江云娆横抱起来,走向卧榻处。
江云娆眼睛都瞪圆了,心开始狂跳,她蜷缩在裴琰的怀里,挺翘的琼鼻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到他的面颊。
她双手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得很深。
“入宫前,教习嬷嬷可教你规矩了?”裴琰低沉的嗓音从耳畔传来。
江云娆声音糯糯:“教了。”
教习嬷嬷教的那些东西简直不要太基础,若这三宫六院真按照嬷嬷说的那样来,啧啧啧,那裴琰得多无聊。
裴琰语声低沉富有磁性:
“朕今日不是有意临时改主意,是贵妃说宁府从宫外送来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朕取了东西便出了贵妃寝宫,后而便碰见你了。”
“哦”
江云娆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裴琰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裴琰一把将江云娆毫不留情,毫无怜惜的丢进凤榻里,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