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突然兴致大发,撑着把伞就跑去郊外赏雪去了。
当然,最后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发起了烧。
当时因为政事忙的头晕目眩的林不疑放下手上所有的奏折就赶了过来。
自己当时可是被他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自那之后的下雪天林不疑都不许他不裹披风就出门。
沈不逢低头瞅着林不疑给自己裹得羽绒服忽然就感觉理解了。
偶尔他也会在怀疑他和林不疑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毕竟那么长的时间里都是林不疑一直在照顾他的生活。
林不疑弯眸低着头问,“老婆,你在想什么?”
沈不逢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感觉有时候你比我还像老师。”
他们两个这次出来并没有摄像在跟着,所以两个人说话都非常随意。
林不疑知道自家老婆话里的意思,他抿了抿唇:
“你教我功课跟为人处事,我照顾你生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老师。”
沈不逢抬头瞅了一眼自家这个笑得纯良的小狐狸,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他当然从头到尾都知道林不疑对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是怕自己离开他。
他们当时还没有跨越老师跟学生之间的关系。
对于林不疑若有若无的试探沈不逢当然感觉得到。
他接受了林不疑的示好,同时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过离开林不疑。
虽说他一开始的想法的确是把小太子带大就辞官游山玩水去。
最后却还是因为林不疑心甘情愿地留在了朝堂之中。
这么一想总感觉他们两个都是小狐狸呢,谁都不单纯。
两个人在民宿附近慢慢地走着,聊了许多他们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现在聊起一些对于曾经的他们无比艰险的事情,也会是一笑而过。
恍惚间竟有一种前尘旧事已了,前路依然璀璨光明的感觉。
沈不逢忽然微微仰起头,想吻一下林不疑的唇角。
林不疑心有所感地低下头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步靠近。
这时,他们两个人身旁的窗户突然被打开,宁清宴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很抱歉打扰你们两个约会,但是你们看这个天色,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们饿了。”
林不疑,“”
他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等着。”
宁清宴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坏了,老林这语气是给他记小本本上了。
这个语气不像是让他等着吃饭,是让他等着拿命来。
他赶紧干笑着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随即迅速把脑袋缩了回去,顺便抬手关上了窗户。
沈不逢则是面色微红地站在一旁,刚刚宁清宴突然探出头吓了他一跳。
他下意识又站回了原地,这个吻终究还是没有实施。
坐在大厅里的宁清宴满脸要完蛋了。
白亦然偏头问,“怎么了,你怎么像是看见鬼了样子。”
宁清宴非常直接地点头,“我感觉我要被老林暗杀了。”
白玲扑哧一声,“我刚刚说让你等会再去叫,你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宁清宴欲哭无泪,“我也没想到他们两个正在说私事啊!”
「合理怀疑我哥跟我老婆正在调情,被泥嚎哥一个探头我饿了打断了。」
「有一说一刚刚泥嚎哥站在窗户前面撅着屁股找我哥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泥嚎哥还是太年轻,你以为为什么陈导他们都不去叫我哥。」
片刻后沈不逢和林不疑并肩走进了大厅。
林不疑还不忘扭头冷冷地瞥了宁清宴一眼。
陈导举着茶杯幸灾乐祸地瞅着宁清宴。
有了上一次在《19天》的教训,他现在已经学聪明了。
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坚决不能去叫林不疑。
至于为什么不提醒宁清宴。
陈导悠悠地抿了口茶,或许这就叫淋过雨所以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陈导脸上的幸灾乐祸要遮不住了,收一收陈导,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小人得志。」
「陈导:绷不住笑,总算是有人走了陈导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