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因为太过兴奋，竟然把打针的时间都给忘了，刚回到病房就被护士数落了一通。他一边笑着认错，一边给何宇轩发消息，让他把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上午的调查虽然有限，但病人们反映的问题却极具典型性，这无疑是他要攻克的难点。如今，资金问题依然亟待解决，不过，有了这个全新的应用领域，他有信心拿下第一笔投资，甚至还可以去和爪子谈判。
汪洋坐在床上，望着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渐渐出了神。
他忽然想起某位经营之圣说过的话：“问题是真的已经‘尽人事’，已经竭尽全力了吗？你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真的全部用尽了吗？你真的已经将自己的魂魄注入产品中，并且坚持不懈地付出了不亚于任何人的努力了吗？”
或许这位圣者说的就是此刻吧，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 ait 能做什么，就准备稀里糊涂地放弃。
汪洋回过神来，抓起枕头旁的手机，快速找到林向阳的电话，直接按下了删除键。
ait 绝不会倒下，汪洋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
先秦资本。
童辉苦着脸坐在巨大的办公桌旁，手中的笔时不时地转动一下。
助理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先前老爷子打来电话，一上来就问给 ait 的投资交割了没有，听说还没交割，当即就一通臭骂，说他没眼光，做事畏首畏尾，越老眼光越差，怪不得一直没找到好项目……
童辉心里窝着一股气，公司规模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哪能随随便便就做决定呢，汪洋可是有爪子和万林两个对手，随便拿出一个体量都比先秦大，他能有什么办法？
可他又不敢跟老爷子争辩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然而，后面老爷子说汪洋有了新想法，接着便把汪洋的构想解释了一番，同时对汪洋赞不绝口。
老爷子只知道这件事能造福于人，可童辉却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国内一年的医疗费用堪称天文数字，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资源被浪费了。
如果汪洋的设想真的能够实现，那可太惊人了。
投还是不投？童辉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一个小时了，电脑上还开着爪子的搜索页面。
由于 ait 的服务器基本都已经到期，他们似乎也没有继续购买的打算，ait 的界面只是偶尔能打开，大部分时间都在加载转圈。
“这是什么垃圾！” 童辉又敲了 “智慧医疗” 四个字，结果弹出一堆医院广告，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之前他一直在用 ait，现在实在没办法才用这个。
童辉猛地把鼠标摔在桌子上，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汪洋的电话。
“童叔叔？” 汪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
“上午你童爷爷给我打电话了，” 童辉没好气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幽怨，“1500 万下午转到你公司账上，文件后面再补，你先用着。另外，把你上午跟我爸说的那些，尽快写进商业计划书，发给我。”
“好的，童叔叔……” 汪洋机械地回答道。
“挂了。”
然后童辉就挂了电话，这边的汪洋怔怔地看着手机，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等会儿，有一件事他听明白了，就是 1500 万下午到账？连交割文件和股权变更书啥的都不用弄了？这是什么操作？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