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猛然一振，显示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来电，来自海外。
电话之中传来焦躁的声音，显然声音的主人有些焦虑。
话音刚落，东京塔上那些被刺穿的人再次发出凄惨的哀嚎，与此同时，周围那些正在喷洒毒雾的丧尸们同样停下了动作，朝着东京塔的方向涌来，在塔下拥挤成一片人潮，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嘶鸣。
山口空接着说道：“人类文明的存在，终将会走向一个发展的瓶颈，继而衰亡，这是人类自身的弊端所在……”
沈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朝山口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鹰国国会山所在地，一名清洁工走到参议院临时议长切尼的办公室外，向门口的两名安保人员出示了证件，随后在两人的监视下进屋开始进行清洁工作。
这也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
山口空此时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听到沈锋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略有些激动地说道：“哦，竟然还有和我神相似的存在？只是无论是什么低语者还是高喊者，都无法和虚无之主的存在相提并论，虚无之主，就是万物的归宿，是永恒！沈先生，快投入虚无之主的怀抱吧，我们将与神同辉！”
沈锋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说道：“说实在的这些强大存在所在的地方，一听就是十分牛叉高大上的空间，何苦要来我们这个小破地球呢……这里又污染又嘈杂，和电视宣传片上的5a景区差不多，看着不错，来了后悔，真的没什么必要来啊……”
“沈先生但说无妨，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你说出来……不过这狗屁工匠精神之所以出现，全是因为东瀛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冻的监狱！议员的儿子还是议员，厨师的儿子还是厨师，鞋匠的儿子永远都是鞋匠，除了那些一出生就站在最顶峰的幸运儿和基因突变的天才，所有人都不过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永无出头之日！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陈腐封闭的气息，令我作呕！”
经过了之前的那场清洗之后，虽然已经清除了很多暴露身份的净化学会成员，但这段时间以来救世军再次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将信息汇拢分析之后，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这到底是谁写下的？
仅仅是给目标留一条信息，这项任务也十分简单……
沈锋不由微微点头。
切尼立刻喊来两名助理，问道：
“立刻进入蛰伏状态，我会联系……克苏尔。”
“沈先生，既然你觉得东瀛看起来还不错，那么我想请问，你知道什么叫工匠精神吗？”
电话那头的伊万诺维奇此时顾不上其他，急切地说道：
“鲍勃，是我。”
“低语者不是东西，”沈锋缓缓说道，“据我猜测，应该也是和什么虚无之主一样，是个存在于平行宇宙或者高维空间的垃圾。”
山口空哈哈一笑，说道：
此时那数百名救世军成员经过了统帅的动员之后，虽然调动自己手头的资源进行了瘟疫协防，此时在疫情稳定之后却陷入有力无处使的境地，正在暗暗心急，得到了沈锋的指令之后，立刻行动起来。
“向目标作出警示：虚空之主已至。”
如此强大的瘟疫，这必然是伟大的低语者布下的棋局！
突然之间，他眼角的余光猛然扫过了什么。
如果这个人想要拖延时间的话，那实在是滑稽可笑。
只是当关上门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切尼也已经结束了一次会议，回到了办公室。
而现在，这些净化学会的成员，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虽然不知道虚空之主为什么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看重，但只看他身边那强大的灰潮，就明白这人的能力确实极强。
作为一个潜伏极深的净化学会成员，此时他只想欢呼雀跃，赞美那个伟大的存在。
清洁工吗……切尼眼睛一眯，随后挥挥手说道：“没什么。”
对方并不知道低语者，那个所谓的虚无之主显然和低语者不是一路货色。
“山口先生，说起来，你作为天神会的会长，坐拥巨额财富，也算是东瀛国的精英了，东瀛本身也属于福利相对完善的国家，你到底为什么投入虚空之主的麾下，对人类，对东瀛如此憎恶呢？要知道在很多人看来，单单是东瀛，就算是足以跪舔到舌头脱皮的地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沉吟片刻，他终于长舒一口气，说道：
切尼眉头一皱，将电视调到频道13，此时正在播放一个旅游节目，讲的是土耳其热气球旅行项目，镜头正对准了其中一个热气球，吊篮上赫然挂着一个条幅，写着一行字：
既然对方想谈，那就说明意动，意动就终会有机会将他拉拢过来。
“低语者？”山口空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我们将毁掉这个肮脏污秽的旧世界，创造一个永恒的新世界！”
切尼眉头一皱，立刻凑过去，看到了一行用混合的清洁溶液写下的一行字：
虽然不知道统帅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是统帅的指令，那必须要立刻不打折扣的执行。
山口空嘴角一扬，从沈锋的话里听出了示弱的意思，眼睛一眯，郑重说道：
沈锋不由挑了挑眉毛，原本以为山口空会说什么人类文明的弊端或者人类的存在违反自然规律之类的环保主义者常用的空话，没想到说得还挺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