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世界意识进行博弈，这种事情，还真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
“想想麦森区域的老师与朋友，想想我们的母亲与姐姐，再想想艾蒂丝与我们的孩子，一定要赢着回去。”
还有另一个自己话语中的漏洞……
“这个世界，早已经陷入了崩坏之中，你所经历的每一个场景，所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早已经葬在过去历史中的一片浪花，即是真实也是虚幻，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时空崩坏，才得以再现。”
这种世界意识只有最朦胧的本能，尽管仍然不好对付，但只要掌握了恰当的应对方式，仍然有不小机会。
阿帝尔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孩子。
“这段讯息，是我刻意让陈清留下的，为的是提示与警醒。”
“到最后，我们不得不出手，将这附近的大多数污染清理掉，再将周围残留的陷阱摸清，以避免你的分身消失在这个地方。”
“最初的几次轮回里，你的分身总会在这里栽倒，随后你的本体便会立刻逃离，警觉到一种令人赞叹的地步。”
“不过那时的你，与现在并不一样。”
“第二次轮回时，你见到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即将彻底陨落的甘赖，并且救了他，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使其在之后的轮回里提醒你来到这个地方。”
阿帝尔点头，随后开口：“你看上去，对此场面一点都不惊讶？”
阿帝尔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黑袍的老人身影。
对方刻意将这件事说出，暴露出如此大的错漏，唯有两个可能。
“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土著，对世界本身而言属于变数，不在这个世界的轮回之中。”
在身前，似乎清楚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另一个阿帝尔继续开口：“正常情况下，若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当然不可能斗过这个世界的意识。”
要么，便是这人完全是虚假的，所说的话，完全只是为了诱导阿帝尔，以此达到某种目的。
“当然。”
当着阿帝尔的面，老妪摇了摇头，看样子对于阿帝尔的晋升深有怨念。
“想清楚了么？”一旁，老妪的声音继续响起。
“想想我们与勒拉，奇穆，史里姆的承诺，我们还要带着他们，再次去征战。”
“不论如何，我们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一旦事不可为，立刻离开！”
站在角落，阿帝尔心中喃喃自语，心中升起疑惑。
“是的。”
她站在阿帝尔一边，望着阿帝尔，眼神十分明亮，似带着期待：“你明白了么？”
“若是失败，立刻开启穿越异能离开。”
“输的人，将会被另一方所吞噬，成为另一方面更进一步的助力。”
“我的孩子，这是在提醒我些什么吗？”
老妪点头，随后开口：“与我之前说过的那样，类似的场景，我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
在眼前，另一个阿帝尔郑重开口说道，身影渐渐虚化，开始消失：“相信自己的判断，别让自己后悔！”
阿帝尔略微回想，最后不由哑然点头。
要么，便是刻意如此，在刻意提醒阿帝尔一些东西。
神魔的陨落滋生了毒瘤，这个毒瘤通过漫长时间的努力，已经诞生了原始的智慧，一步步蚕食原有的世界之力，逐步成为了新的世界意识。
独自站到一边，他的思绪渐渐清晰。
“如何？”
这场博弈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除了没有完全篡夺最后一点权限之外，这几乎便是一个拥有智慧的世界意识。
“所以，努力吧……”
“整个世界，二十纪元，前十九纪，以三神为手，源源不断收割与消耗世界本身的反抗力量，最后一个纪元是收获，是对世界的彻底收割，是时空的不断轮回与崩塌。”
遇事不决，明哲保身，这就是阿帝尔的处事之道。
“你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完全是偶然加上你用心寻找的结果，但之后的几次，却是你故意留下的手段，诱使你在下一次轮回中来到这里，并且从我们这些亡灵口中获取真正的真相。”
老妪点头，随后说道：“与你不同，我们都是早已葬在过去时光中的亡灵，原本早就应该死去，只是因为自身所掌握的一点世界之力，还有不甘的怨念，才得以苟延残喘，在一个又一个的纪元中幸存下来。”
这事本身就没什么好说的。
在对面，另一个阿帝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开口说道：“这是一场赌上一切的博弈，博弈的双方，是我们，还有这个世界。”
一旁，老妪衰老的声音传来。
那另一个自己所说的其余信息都是对的，唯有在这一点上，却出现极大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