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带你去瞧灯。”
“喜欢圆的方的”
边说，他手往小阿阿哥脸上探，触之濡湿，潮潮的。
替他细细擦拭。
他奶声奶气，“灯灯灯~”的往外嚷话，小胖手朝外指点焕然不见的“灯海”，脖颈转着，看不见多少。
墩墩的可爱。
好在领子一拉，帕子还是能顾到的，一水儿的香，像是糯香的甜烤栗子。
只是眼尾鼻头有些殷红，像是点了喜印一样。
康熙老爷子浅一笑。
“圆~”
哭了好久了，小胖阿哥这会儿脑袋瓜觉得酥酥麻麻的。
不过这会儿提起来昨日的灯，小胖阿哥有一些兴致。
眼眸弯弯笑起来，等笑容落下来，又觉得自己眼皮有些沉了，小胖手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嘟囔一遍。
手里合拢一块，攥成个圆形的小拳。
这么一笑，康熙老爷子倒是发现了不一样。
脸上的笑意渐散，眼睛除了红红的，怎么这么圆
怔着，抬手托起来小人儿的腮帮子，“呀~”
被抬着下巴也不痒，小人儿随之抬头，圆弧的下巴层层显露。
像是山茶白色花瓣，叠在一起，软乎乎一层又一层。
脖子则是被肉肉藏起来了。
睨了一会儿，目光又往小胖阿哥脸上落。
那似核桃一样，肉乎乎的下眼睑让人瞧见，微粉微霞的，氤氲的可怜又可爱。
这会儿才发现，欸，原来以为只是哭了眼红。
这刻又更像了肥兔子一样，红眼睛，白皮肤。
康熙老爷子无奈扯唇笑。
“眼睛都肿了，疼不疼”
核桃卧蚕是有些挤的，小胖阿哥只能看一半地方。
自己也没觉得不对，小人儿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不知所然。
只是肿着眼睛，核桃似的眸子，再一弯起来，是没说服力的。
让梁九功去请太医过来。
……
乾清宫的消息在宫里传的最慢的，宫里不经轿子，这会儿天，都在各自殿里吃茶猫冬。
宫路上人，除去来往匆匆的宫人，贵人踪迹没多少。
八阿哥和八福晋携着，走到翊坤宫附近，只听喧闹十足。
“不抱不抱，你多大了，胖的自己晓不得了”
十爷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十步远外就传开了。
赶了朝，又听宜额娘的话，回翊坤宫请安，讲了会儿话。
巳时半，府里来说，账本有误，九爷赶着回去拨算盘。
有事就告辞了。
十爷一家，也随着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