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道，注意到母亲的白发比记忆里的多了好多。
“我没事。”
“我刚从梦里醒来，思绪有些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吗？”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才笑道：
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基于我对游戏的记忆，由那台机器所产生的虚幻梦境？
老板在临走前，甚至还塞了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给他母亲。
“半年了。”母亲叹气说道，“我们换了三四家医院了。”
阿斯克：？？？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我自己出马了。”阿斯克无奈说道。
“到上个月开始，你甚至偶尔会说梦话，我那时才相信你确实是在好转的。”母亲拿过餐巾纸，擦了擦眼泪，“不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外面买。”
所以，所谓的穿越……只不过是一场梦吗？
“妈。”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他才虚弱地转动目光，问道。
“没错。其实玩全息游戏，从技术原理上都是在做梦。”护士耐心地解释说道，“只不过他们玩全息游戏，所有梦境是游戏公司在操控的。”
“你那天从俱乐部下班回家，被车给撞了。”母亲心有余悸地说道，“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是缺血缺氧性脑损伤，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说是跟你放在家里的那个游戏舱一样，只不过技术上更高级一点，会操纵你的梦境，让你在每天的睡梦里打游戏，从而帮助你的大脑恢复。”
“再住院观察两周。”医生点头说道，“就目前情况来看，如果身体特征能一直稳定的话，届时就可以顺利出院了。”
“等等。”埃莉诺疲惫地道，“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我……”
“谢了，诺菈。”她接过闺蜜的手帕，擦干眼泪，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
“妈，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炉火岛是什么？”女妖君王好奇问道。
“不用了。”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妈。”
“你的问题主要是脑部受到损伤，后续虽然恢复起来了，但大多数区域还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只能借助全息技术来刺|激你的大脑。”
他望着天花板，思维渐渐陷入难以置信的沉静状态里。
“我这半年来，一直连着这台机器吗？”他的目光转向旁边，那是一台又大又笨重的机器，有点儿像是立式的中央空调，从上面连了很多的电线下来，带着电极贴在他的头上。
我这是……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比较悲伤的梦。”
“所以那些都是假的。”他喃喃说道。
她鼓起勇气，直视阿斯克的双眼，说道：
那个，诺菈在噩梦里都被杀了啊！
于是护士便走进来，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随后便坐旁边玩手机了。
她的身形晃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在大家还没发问前就回答道：
他的母亲，以及战队的教练，队员，甚至是俱乐部的老板，都围在医生的旁边，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病情。
大家顿时开始人人自危起来。连埃莉诺那样坚强的姑娘，都会在噩梦里被折磨得痛哭流涕，我们再去那不是等于送菜吗？就像诺菈那样直接挂掉吧。
“植物人么？”他喃喃说道，“我在病床上，躺了多久了？”
“而这台机子是帮助你恢复的，所以你的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全都来自于你的潜意识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