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鸡皮。”诺菈面不改色地笑道，“你听错啦。”
“那不就是啦？”诺菈笑嘻嘻地说道，“然后你也没有产生反感情绪，这就说明我表白的成功性很大……啊呀，我忘记我已经表白过了。”
“因为我手指上有油。”诺菈说道。
“厚脸皮？”他愣了一下，问道。
“抱歉，因为陛下的原因要和你的家乡开战，这并非我们法兰克人的本意，只希望天主在降罪陛下的时候，不要迁怒到全体法兰克人身上。”
台下的群众们已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一拨站在教士这边支持教皇，斥责皇帝陛下背叛天主；另一拨站在官员这边支持魏斯巴赫家族，声称既然伟大的公爵大人派人这么说了，那么皇帝陛下大概是有苦衷的。
“前面是怎么回事？”诺菈踮起脚尖，看向前方的人群，“大家围在那里吵什么呀？”
“那可不行。”诺菈又咬了一口，“我想吃的可是它的全部，包括它的厚脸皮。”
“他刚才说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原来是说后续的南征战役呀。”诺菈用手撕下一小条火鸡肉，然而又很快将肉丢掉了：
阿斯克：？？？
“为什么你那只凉得更快？”诺菈好奇问道。
“火鸡肉的皮是比较厚实的。”阿斯克说，“不爱吃的话，你可以把它剥开。”
“你不是意大利加人吗？”
“为什么不捏你自己的耳垂？”阿斯克问。
“舆论战。”阿斯克说。
“嘿嘿。”诺菈装傻地笑了笑，然后便跟柜台后的法兰克大叔说道，“两个火鸡腿，帮忙用厚一点的油纸包起来。”
“那有没有办法让你温暖一点呢？”诺菈语气轻快地问道，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
虽然她已经听懂了对面在说什么，但是她假装完全不明白。
“如果男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就能说明这个女生在他心里，至少是可以被容忍的，有一定好感度的特殊地位，表白的话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会高一些。”
“兹以现任教皇英诺森圣座陛下的谕旨，对神圣所罗门帝国皇帝奥托陛下，宣布处以最高的破门绝罚令！宣布开除奥托陛下的所罗门教籍！宣布废黜奥托陛下的皇帝之位！宣布放逐奥托陛下至帝国以外的土地上！至少一年内绝不宽恕！”
“我这只火鸡腿应该凉了。”阿斯克说。
“去看看吧。”阿斯克建议说道。
这家伙还真没说错。某种意义上讲，奥托皇帝的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阿斯克心里想道。
两人继续向前，很快便到了肉店。
总体上来看，支持教皇的市民远多于对面的人。不过双方倒是没有打起来，毕竟对面支持的不是皇帝而是魏斯巴赫家族，因此唾骂和诅咒皇帝的声音倒是在现场占了上风。
“看来这个心理学测试确实不准。”她将被烫到的手指放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吹着冷气。
“兹以现任神圣所罗门帝国皇帝奥托陛下的谕旨，宣布不承认所罗门教廷的破门绝罚令，并将亲自带领军队前往教廷，以和圣座陛下进行当面的对质与问询！”
“干嘛？”阿斯克有些无语。
阿斯克：……
“你是那种好好先生的类型吗？”诺菈纳闷问道。
两人离开肉店，诺菈看着自己手里的火鸡腿发呆，阿斯克则是还在想皇帝奥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