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与苍青之剑的崛起(2 / 2)

幽祝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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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记载,当我的母亲从修道院里失踪时,正教会在第一时间就开启了生命囚笼之墙。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在此,我只能援引我喜爱的弗罗斯特的诗歌,为这一卷做出最后的总结: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直到它消失在从林的深处。

而后者比前者还要难以应付。

因此,当很多历史学家并不明白,我的母亲为什么会选择抛弃尊贵身份,加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佣兵团离开东方时,我希望至少亲爱的读者能够明白,她其实只是在掷自己的骰子而已。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根据某种流传甚广的说法: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三到四次“掷下命运骰子”的机会。

最后他选择了渡河。

因此,面对这种极端不利的局面,她的选择是拿起命运的骰子。

然而因为一句甚至没有摆上台面的无心之言,就贸然决定了对一名陛下的态度,这不是帝国政坛的传统玩法。

稍有帝国政治常识的人都能看出,一份条约若没有两位共治皇帝的同时点头,怎么可能被下面的官僚毫无异议地遵照执行?维尼斯人也不是毫无外交常识的蠢货。

……

事实上,再没有任何人比恺撒更清楚这句话的意义。

……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她虽然在政治角斗中胜利了,但她并不是真正的胜者。

因此,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力,以抵消政变的不利影响与狄奥多拉陛下残存的政治声望,佐伊陛下只能选择尽快结婚,通过丈夫来加强自身执政的合法性。

在国是会议上,面对佐伊发动的政变攻势,正教会诡异地保持了缄默,这无疑给大部分中立派官僚贵族释放了信号。

一部分贵族和官僚认为,她应该担负起法兰克人背叛的责任。有种记载说是她当初力排众议,独自和维尼斯人签署了引渡法兰克骑士的条约。

正教会并不支持狄奥多拉陛下,这才是刺向母亲的最致命的一把利剑。

所幸的是,如今的她再次回首过去,终究是走出了她想要的道路。

在作为后来人的我们的眼里,“苍青之剑”这个名字无疑早已如雷贯耳。

因此改变了我一生的道路。”

一位在传统意义上,比女人更加“理智”“果决”和“雄心勃勃”的男性皇帝。

于是权力就会被集中到她的丈夫手上。未来几年,帝都局势都会在女皇和新任皇帝的角力中,如汹涌波涛中的大船般危险地航行。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原因。固然,当时正教会的阿历克塞阁下,或许会认为这是一种对正教会的冒犯。

她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权力,无论是她的妹妹,还是她未来的丈夫。

无论哪种结局,对帝国都是极端不利的。在塞尔柱人于东方大肆侵蚀帝国血肉的时候,两位皇帝居然还在愚蠢地互相敌对。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许多历史学家对于苍青之剑佣兵团,避开教会搜查逃离君士坦丁堡的方式,持有各种各样的分析和猜测,在此我只能援引和母亲的实际交谈,在这里略微地透露几句。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仅仅是在第四天,教会就被迫撤去了生命囚笼之墙,转而采用更隐蔽的检查方式。

“命运的骰子已经掷下了。”

第三纪273年,当恺撒大帝越过卢比孔河时,历史记载他感慨了一句:

因此,这场政治角斗必须被立刻结束。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然而在当时,抛弃掉高贵的皇室身份,选择加入这个小佣兵团从零开始,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气和决断能力。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那么,假如教会反而庇护住失势的狄奥多拉“前”陛下,那么佐伊陛下很快就会意识到另一个事实:

然而这种平衡是脆弱的,只要已经成年的佐伊陛下选择结婚,那么威望和权力很快就会聚集到她的丈夫身上,因为这才是一位真正传统意义上的男性皇帝。

亲爱的读者,假设您是正教会的阿历克塞阁下,您一定能看清楚彼时的混乱局势。

那么帝国就会再次拥有一位男性皇帝。

母亲最近也时常谈起过去的事,谈到她的那几个同伴,谈到她最初加入时因为满怀疑虑,甚至长期整晚都不能入睡。

当佐伊在国是会议上鲁莽地露出獠牙时,两位陛下之间的微妙平衡已经被打破。

按照帝国传统,被结束政治生命的皇帝,必然被当权者斩草除根。

……

如果教会支持狄奥多拉陛下,那么佐伊陛下自然会遭到反噬,甚至是立刻失势。

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两种结局:佐伊胜利,狄奥多拉失败;或者狄奥多拉胜利,佐伊失败。

帝都绝不可能同时在两边维持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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