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夜人吗?我有记过他们的资料!我找找。”诺菈唰唰翻动着自己的笔记,找到其中一页相关记载,念道,“长夜将至,我至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就是随机出现的冒险任务地图,多数和各种异变有关。”阿斯克回答说道,“看路障上的标志,应该是守夜人的纹章。”
“当然了,现在还有另一条路,就摆在你的面前。”
右边是沿着山脉起伏的青翠树林,左侧则是一望无垠的蔚蓝的爱琴海。
“这个世界,就要乱了。”
崭新的越野车吸引了他们的视线。若是能抢到一辆车,前往希瑞斯的旅途自然会顺利许多。
然而那个修女很快就抽出一柄长剑,示威性地挽了个剑花,干净利落的动作让流民们纷纷收回了目光。
“看好了就上车吧,希拉。”修女说道,“记得拉上安全带。”
“当佣兵吗?”狄奥多拉冷冷地道。
“其实,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他。”希拉好奇地说道。自从她得知了诺菈的家世背景,就一直纳闷她为什么也会选择加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佣兵团。
爱琴海北岸,卡瓦拉城。
“而你的回答则是,他看起来就像个古板的老头子,而且长得也不英俊,年龄还比你大。”
“这才说明我们是真爱。”诺菈辩解说道。
看她满脸失魂落魄,一副三观被摧毁殆尽的模样,察觉到时机到来的阿斯克立刻趁热打铁,笑着说道:
“别!那样我会分心的。”诺菈连忙求饶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还要来当佣兵,拉人手,甚至是来招揽你呢?狄奥多拉殿下?”
就着正午的阳光,她脱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柔软蓬松的栗色卷发,以及清纯秀美的脸庞。
“你的父亲不想让你结婚,因为害怕女婿会分走皇室权力。但是有一次他心软了,私底下带你去见了当时的帝都法官罗曼努斯,问你对这个男人的感官怎么样。”
“那我就回去和他说,你一个人开车很寂寞,希望他出来陪你说话。”曾经的狄奥多拉,如今化名为“希拉”的少女笑着说道。
“这也是那个预言家说的?”狄奥多拉表示怀疑。
不死心地绕着凉亭走了几圈,面具少女怏怏不乐地回到公路上来,修女已经坐回驾驶位上了。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道:“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头脑发热,居然答应加入了你们这个小佣兵团。”
“大概看得出来。”修女说道,“你应该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君士坦丁堡吧。”
“他们应该会尊重我的意见。”诺菈有些心虚地说道。
“好。”面具少女点了点头,拉开车门上车。
“真神奇。”面具少女惋惜般说道,“可惜我不能让他为我做一次预言。”
世界范围内的灵气,上升到半神可以任意活动的级别,离现在最多也就四五年的时间。
诺菈一个熟练的急刹,让车子堪堪在路障前停住。
“然而,很快色雷斯人和塞尔维亚人就掀起了叛乱,以至于新生的帝国根本无力去收复君士坦丁堡。佐伊的一生都用在应付宫廷阴谋和收复马其顿失地上面,而你则是被她完全架空,在深宫里度过余生。”
“我明白。”阿斯克回答说道,“殿下,你也知道我是阿基里斯家族出身的,我的父母在君士坦丁堡给我留下了两座商铺,光是卖给教会我就拿到了1000磅。按理说,这笔钱已经足够我去西方买个庄园和爵位,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干得好,诺菈!阿斯克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狄奥多拉顿时悚然而惊,脸色都差点绷不住了。阿斯克说的两件事情,都是确实发生过的宫闱秘闻。
没有了前世悍不畏死的玩家大军的保护,帝国在最初几天的攻城战里就陷入了颓势。
她穿着白色的修女袍子,看上去似乎是个虔心学术的修女,然而白袍下若隐若现的锁子甲的金属寒光,却又标志着这位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
过了几秒钟,越野车的后排就唰唰唰地,出现了许多身影。
动力装甲的肩甲上有金色的喷漆,绘着长剑从骷髅头顶端插入的图案。
远处有些不怀好意的窥视视线传来,那是从色雷斯行省西迁的战争流民,因为帝都被攻占的缘故,害怕被波及的帝都附近的市民,只能选择逃往希瑞斯行省。
“随机副本?”诺菈也走下车来,在他身边问道。
……
前者只有少数宫廷内人才能得知,后者则是君士坦丁陛下私底下和她交流的,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对!我弄错了,这个是小说版的。”她手忙脚乱地再次翻动纸页,找到了正确的记载。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魔潮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