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博空心中苦涩不止。
遗迹中这个不死的亡灵被打死了。
这些亡灵最终被禁锢之灵所吸纳和控制，灵魂被锁定在其中，成为炮灰兵团中的一员。
倘若是在通讯落后的数百年之前，王朝更替，遗民替换原住民，难以窥知情况的前提下，一切难以乏起多少浪花。
有皇室，有教会，更多是普通被迷惑的大众。
交流数分钟，徐直已经完全明白了下来。
凯瑟琳甚至提及了数句统治西流国之后的理念，愿意与现实世界其他国度共同相处。
徐直能一棍将遗民高手压倒，也能一棍将尸巫王杀死，他们没这种能耐。
当罗兰德消亡之后，她主动将死亡之屋摧毁，除了无法挽回，又可能不想再看到这种景象，更像是向现实世界其他国度示意诚意。
顾雨兮听了好一会儿，才着重提及了最重要的因素。
徐直只是想想，便难以接受这样的更替。
他思想较为开放都是如此，更无须说其他人的可接受度。
“徐总府，看在我徒弟的份上，您指点指点老头子，遗民军团再这么打下去，我们那处行省也难有可能幸存。”
若将范围放大一些，将东岳放大到全世界，凯瑟琳这是要硬生生插入一个新的国度到世界之中。
诸多遗民军团不说挥军北上，重新打到北疆帝国，至少会将西流国灭亡，直到建立稳定政权。
这不是她一个人有能力可以改变的现状。
“说的没错啊。”
或许在皇室被动绑上战车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决定了下来，这并非徐直三言两语所能解决。
而西流国不断交锋，也不断后撤，有生力量亦是不断被消灭。
“西流国十五位大宗师，如今已经死亡三位，重创八位，有效抵御的力量所剩无几，我们一定会走向胜利。”
但只是想想此前沦陷的那些州和行省，元宗博空就觉得纳兰行省离崩塌不远。
或讹取灵魂转化成特殊的幽灵，或尸体燃烧化成黑暗天幕，又有少量可以化成尸巫、黑暗骑士等亡灵。
一切似乎改变了，但一切又没有改变。
有此前存下的幽灵军团，也有天使，骑士，长弓手，枪兵，剑士等军团，更有诸多不断死亡，又不断重现的强大遗民军团长。
不断的飞纵，他也从徐直那儿得知了一些有用的讯息。
不仅是现实世界诸多普通人化成了亡灵，更有一代又一代具备信念的埃拉西亚人化成了亡灵。
西流国相隔太远，一时半会无法影响到其他诸国。
元宗博空所在的纳兰行省位置颇偏，位于西流国的最南端。
没了源源不断的幽灵补充，但遗民依旧强大。
能让步之处只有这么多，再无其他可能。
元宗博空感觉此时没有多少后撤的空间，再撤下去，西流国就撤没了。
此时两人身上就有不轻的伤势，连杀尸巫王数次，更是引得识海颤动，缺乏了防护的力量，再撑下去不免会落到极为难堪的地步。
西流国或许需要重塑，但这种重塑不需要遗民来执行。
铁蹄踏足之处，会持续打到完全控制西流国为止。
这也是教会蛊惑时提及的天堂。
徐直挥了挥手，将荡魔棍提在手心，也没再管凯瑟琳和索萨。
即便是凯瑟琳贵为王后，掌握着皇权，也身不由己，最终绑在这驾征战的马车上奔行。
如今诸国的反应也是自然，何况彼此都面临遗民的侵袭，没点特殊好处，难有人可以无偿驰援。
在死亡之屋中，偌大的区域相当于一个小小的残破神国。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徐直笑道：“咱也不能像南澳那样，拿遗民危害来绑架其他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