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苦教拥有大宗师,她内心就不由为之一冷,再难做猜测。
经历过王动诈死事件,诸人对于死亡有了一份疑心,这也让众人检测时更为严苛。
东岳这片土地上,不仅隐藏着她这样的地下女王。
拓孤鸿,巡查司中府,也是徐直今年欲要推动上位去甘孜行省任命上府的人选。
即便是最为先进的飞艇,开足了马力,徐直也在六小时之后才赶到云岭市。
突袭而起骆家辉占了先机,又被反击重伤,逃亡之时因为心脏中的那一剑难以控制身体,最终被催动的子母连心毒摧毁。
此时的拓孤鸿正在借助工具仔细验尸,见得徐直前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陷入了判断之中。
他到现在还不清楚邆赕剑交易的事情,这柄剑为何落在这儿,一时让燕玄空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看着骆家辉的死态,又有徐直请来的燕玄空和燕行侠,宋景诏注视着徐直,似乎想从他这儿得知到一个答案。
宋景诏根本不相信自己父亲和司徒玄空会跑到滇南来击杀骆家辉,这没道理。
但这柄大宗师之兵并非坚不可摧。
燕玄空怼上一句,随即如苍鹰一般掠起,不断查视着周围的情况,似乎找出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徐直等人在这条路上斩杀过毒虬,但没有走入后半程。
“到底是谁?”
“真是骆家辉?”燕行侠开口问道。
但骆家辉没有被毁尸灭迹,对方难以做出追击和追杀。
徐直解析之时,他还提剑做了数次慢动作演示,虽然没有任何威能,但足以让人清楚如何受刺受伤。
“说好南澳来犯,你去斩杀澹台立诚的呢。”
一击断了剑,一击穿了心,但更有一种毒,将骆家辉毒发到无法收场,导致了最终的死亡。
“他这浑身坑坑洼洼的毒伤模样,并非直接死于毒吗?”燕玄空道。
宋景诏发问之时,徐直又止住了口。
“总归我还能救几个人,不至于需要你借助邆赕剑来镇压毒伤。”
不同路线对应不同地形,也有着不同的麻烦。
这是导致死亡的因素。
拓孤鸿的关系且不提,宋景诏却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依旧是征服高黎山,学生们有着数条路线。
诸多地方被拉上用于警戒的三色布,又有巡查司巡检远远驻守,徐直更看到了场地中央的拓孤鸿和稍微远距的宋景诏。
一枚透骨钉旧伤,只是让骆家辉稍有异,并不太过于影响实力。
在滇南行省这数年中,她搅动着诸多的风雨,从上而下,诸多官员、乡绅、财团、世家、修炼者被她齐齐整了一遍。
这让徐直更为倾向于后者。
这事情和宋景诏没什么关系。
骆家辉反叛的行动成功了,但又失败了。
他实力并不算强,但却是剑术眼见最广的人。
听完宋景诏的禀报,徐直气息一敛,顿时踏步进入封锁的场地中。
随着他手掰开胸腹部位,直到此时,那剑伤才呈现出一道细细的口子出来。
寻常宗师之兵难以做到这种程度,要么是极品到顶尖的宗师之兵,要么就是大宗师之兵。
“还有一击打中了邆赕剑,看上去似乎并非剑击的状况,骆上府应该是携剑逃离到此处,剑尖不知遗落到了何处。”
徐直脑海中做着推测,不断模拟着交战对象和交战的结果。
徐直看去之时,只见宋景诏抱拳行了简礼。
场地上难以看清打斗的痕迹。
苦教。
“他们修为那么低,连邆赕剑都不敢触摸,又不能飞天,如何能寻到真正的线索。”
隔了好一会,拓孤鸿才站起来。
“你们有过矛盾?”徐直回头问道。
看着骆家辉的尸体,徐直一时恍然若失。
邆赕剑锋锐无比,又蕴含各种异毒,是一柄杀人的凶剑。
骆家辉遗体在最为险要的那条路线,也是徐直当年所走的路线。
每年春,又或秋季之时,不时会举办一些让学生们磨练的大型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