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位大宗师不会默默无闻，能成就大宗师，必然有着不俗的过往。
王动的剑，箫，扇，刀武技便是源于对方传授。
“他已经是个破罐子，何不破罐子破摔”徐直笑道：“何况我那点小手段并无后遗症，若苦教能早日结案，诸多案情定下来，他家人也能早日释放。”
王动一脸的颓丧，但似乎因为吐出口了不少秘密，也开始愿意回话。
苏南慕容家的人才较为凋零，除了数十年前过世的那位宗师，便无杰出人物，如今显得默默无闻。
苦师修为极强，擅长多种武器，也精通各项修炼术。
若逃避成功也就罢了，被徐直掀个底朝天，不仅他自身上了东岳各部门的通缉榜，连带家族后代也齐齐入狱。
但王动担任辅国职位之时，过渡的很是稳妥。
“我也不知‘毒’到底是谁”王动沉默了一下才道：“他可能是湘南刘家，也可能是湘北公孙家，滇南骆家，苏南慕容家。”
思索一番，徐直才颇有兴趣问王动一些额外的事情。
“教主，左右护教使，四大天王，左右联络使，四散人，八大豪，六十四天刺，怎么齐齐都是代号？”
“角度不同，看到的就不同，在他们组织的眼中，王动并不算忠诚，而且已经培养了人去取代他，他再难夹杂在其中斡旋，只能冒险一搏，只是冲击大宗师失败，金蝉脱壳时也失败了。”
时间越久，他内心的煎熬就越多。
而徐直也难以在王动这儿获知武曲和文曲的身份。
她轻轻拉上门，空留着徐直和王动在静室内。
四位天王中，霍英山以智谋出众进行统筹，方卓则主控通讯联络，又有王动掌控内政替代。
即便四大天王也是如此。
诸多往昔闭关死亡，突死，暴毙，失踪的宗师都在徐直那张清单之中。
什么都闷在心中，索性还不如一次揭个底朝天，让心中再无琐事。
审讯许久，徐直就知道王动属于苦教最为着重培养的种子。
徐直也庆幸东岳模式和北疆不同，否则以苦教这种顶级精英模式，或许早就引发了大型动荡。
属于苦教，但他又居于东岳高层之位。
徐直此时才清楚王动的没法说是什么意思？
“若非他体内的毒，他们组织也不许冒出难以掌控的额外因素，他很早以前就是大宗师了。”
“因为我发现这天下并非苦于宋。”
譬如白芍便是六十四天刺中的一员，而天刺以下的小分支处于跑腿的游离状态，难成气候。
王动在乎他那些师承，在乎各种牵连的关系，她可不在乎。
“这世上还能有没后遗症的审讯手段？”阿蜜莉雅疑道。
教主是王动的授业师傅。
看着半昏迷中依旧显得痛楚的王动，阿蜜莉雅轻手拂过那张抓到破烂的脸，最终点了点头。
“你试试便知”徐直摊手道：“反正想急着解决问题的是你们，我无所谓，最多是等待一些年月，苦教迟早要扫平。”
即便卢胜安，也只是用‘进取不足，守成有余’来形容。
“成王败寇，咱们谁说的清楚。”
良久，王动才慢慢回复徐直这个问题。
“阿姨，我们西流国有如此多俊杰，您怎么就单独喜欢王叔叔呢，还等了他这么多年？”
……
如同‘白芍’的代号一样，每个代号下都是不同的人。
这是审讯时常见的情况。
虽然阻止及时，碰撞的余波也让他此时头脑昏沉。
在赵牧那一波抓捕中覆灭了大半，其中涉及了宗师，也有大师修炼者，亦有普通人，如今只有少部分人存活在东岳境内。
若巡查司不主动结案，这些人就会永远被软禁在监狱中，一直等到死。
以王动的职位和能力，若是施行内政时推行一些民怨政策，极易引发大型风波。
似乎敞开了心扉，阿蜜莉雅开始叙说曾经的过往。
“因为没人可以比得上他啊”阿蜜莉雅抬头道：“他当年真的很夺目，我那时还是他的小迷妹……”
而湘南刘家则是公孙家族的老对手，两家的恩怨不浅，家族掌舵者刘怀安还任职麓江学府的总院长。
这是一看字眼就明白其在组织中作用的人物。
比如擅长左右逢源的联络左使庄白秋。
或许武曲和文曲就在这些人当中。
如同养蛊一样，层层剔除了不合格品，最终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