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查探了一会，最终无果，这才将手收回来。
春风十里剑、雷霆箫，逍遥扇，毒匕寒月刃。
“是不对劲。”
他看着尸体，心中不免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徐直不相信这种结果。
“慢！”
万事皆空，命在何方？
他轻轻拭去眼角透出的泪水，推动着轮椅上前，查看着这具既熟悉又显得陌生的尸体。
他对着外围心情灰暗的司徒玄空招了招手，司徒玄空这才提剑走了过来。
愈加摸索尸首，司徒玄空的脸色也越凝重。
“你为何会如此？”
在巡查司诸多人的查验之下，一份份报告呈了上来。
死亡两月有余，但大修炼者们身体与常人并不相同，虽然有着严重的腐败，但并没有腐烂到长蛆虫的地步。
“王动有数次找你切磋，你应当清楚他的身体，你好好看看，仔细看看，我冥冥中感觉有一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宋仲恺道。
他扫视尸首时，双手亦是探出，仔细检查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骼。
药力可以导致经脉堵塞，凝滞，错乱，甚至于常年之后可能出现的萎缩。
与寻常宗师精通一门不同，他所学甚杂，擅长亦是极杂，精通剑，箫，扇，刀。
此时的他脸显异色，看向了宋仲恺。
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也是子母连心毒发作时的表现。
除了身体本身的具备的实力，真到被反算计无法收场之时，他还用龙血导致的精神错乱效果充当借口，能配合其他人的调查，也能借着身体问题安然离任走人。
这路到底在何方？
人心再差也不能当着他一套，背着他又是另一套。
狂躁、枯寂、迷茫、绝望、克制、爆发……
现任的辅国卢胜安就在一旁。
“将所有可搜集的资料都整理一遍，查漏补缺。”
幸得王动死掉了，若是被查出，这不知要牵连到多少人。
这些都不过是寻常之物。
“去尼玛的苦教！”
他脑海猛然一震，忽地看向尸首那抓烂到不可辨识的脸孔。
“莫非死掉的不是王动”徐直疑道。
忆起当初和王动‘论命’的话题，徐直显得颇为沉默。
徐直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这才放开尸体查看四周。
笔墨纸砚。
“验尸。”
这和诸多人想象中的场景不同。
“总府，我们已经验明，嫌犯王动死于六月中旬，属于服用药物超量导致身体溃败……”
他算计诸多，但王动一招都没接。
此时他生疑，又说不上来，司徒玄空听得亦是颇为迷糊。
但没可能短短数月内就出现全身收缩的情况，尤其是在王动前往北疆大致治愈身体的情况下。
服用药物超量，身体溃败，这符合服药失败的情况。
徐直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之内。
徐直轻轻抚摸着兵刃，感觉每一把武器都可以叙说成一段故事。
这让徐直很不甘心。
王动更是照顾着他身体和情绪，有着朝夕相处的十几年。
徐直微微抬起尸首的头颅，只见这位往昔风度翩翩的宗师已经将自己脸孔抓的稀烂。
“你为何会如此？”
不少家族甚至还会为死亡的大修炼者们塑造金身，可以维持着常年的躯体不败，供给后辈参拜。
王动不该是苦教的一颗弃子。
在死之前，难以想象对方经历了多少。
宋仲恺本想狠狠质询对方一番，如今则是两眼茫然。
他地位重要，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苦教之中，难有几人可以比拟。
但相处多年，不管是真不对劲还是假不对劲，宋仲恺疑虑得没问题，这种疑虑甚至在往年助他们躲过了数次杀劫。
一些左右摇摆猜测真实的人这才确认了徐直稽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