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没有罪,你这是想陷害我们王家,害我父亲,徐总府,你到底是何居心,我父在辅国之职上辛苦三十余年,这才刚刚离任,你下手……”
熟悉慕容秋的人都很清楚,若王麟凯不主动进行配合,接下来就是慕容秋天赋与秘术纷出,直到撬开王麟凯的嘴,又或王麟凯死亡为止。
诸多人对他极为忌惮。
但凡涉及重大人物审讯,都离不开慕容秋的辅助。
作为东岳的第一审,他威名极盛。
办公处,家属区,休闲区……
至少他们要找到王动。
一切都显得阴郁无比。
“嫌犯王动在何处闭关?”慕容秋再次问道。
巡视了一圈,徐直才缓慢开口。
他不知一会儿要如何去审讯往昔有着宗师第一荣誉的王动。
王麟凯:我……
“呸!”
沈冰洋的手指向王麟凯。
大约是仔细寻思过自己所作所为,觉得并无多少重大过失之处,回答时显得稳重不慌。
身边久候的慕容秋顿时飞步上前,右手抓住了王麟凯的嘴。
只要慕容秋铁了心审,下场无非如此。
“我父亲闭死关冲刺大宗师,开不得,谁也开不得,徐总府,你定然是携私来害我父亲,你要害我们。”
没有任何柔和的手段。
唾沫沾在他的脸上,其中不时还有泡沫破裂,看上去极为恶心。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麟凯,一道妖冶的红芒开始在眼中闪烁。
而眼前的王麟凯则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他眼睛暴凸,血泪从双目中垂下,嘴角亦是舌头咬动,汩汩血液开始溢出。
他看着徐直微微皱起的眉头,话语随即一转。
弥漫灰色的天空就像宋仲恺的心情。
时至九月,只是刚刚进入初秋。
慕容秋的话语极短也极冰冷。
徐直低声开口。
巡查司下掉了一任总府,若是查不出来,这一任也会当到了头。
处于京都这大环境中,他怎能不了解这其中的波云诡谲。
但徐直说的没错,他每个月都按时向那处修炼密室投送闭关所需。
黑色通缉令之下,一切都会显得暴力。
他一步一步行进,脚步显得沉重异常,脚踏之时踩动的节奏更像是踏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王麟凯双眼茫然,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吐口而出。
从踏入这处府邸开始,府邸之中就陷入了压抑到沉闷的沉寂。
对视着王麟凯之时,慕容秋鼻孔处点点血液下落。
巡查司人员迅速完成着拘捕。
“叛徒,沈冰洋你这个叛徒,我父向来待你不薄,你是叛徒……”
但慕容秋没有时间去擦拭。
“慕容秋。”
而远在前方的徐直,青柳重水棍上琉璃金芒重重。
难言双方状态的好坏,但慕容秋显然非常吃力。
“我负责行政之事,很少了解王宗师的私人生活,他平常只是在休闲区修行,不清楚其中的闭关秘地。”
慕容秋天赋暴力审讯后遗症的反冲力来了。
王麟凯使劲挣扎,怒骂沈冰洋之时,他亦开始大哭。
想到冲击大宗师失败的父亲,如今又要接受暴力审讯,只怕此生都难言再入大宗师,王麟凯一时又急又气又迷茫。
听得徐直的发问,他死命的抬起头。
慕容秋只觉千斤的重担压在了肩头上。
就像一道黑色的锋芒,破除着前方遮挡的一切,也阻挡着其他人的开口。
王麟凯已经年逾六十,大师修炼者修为。
此时的慕容秋一身漆黑的巡查司服,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极为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