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下手足够快，徐直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一丝插手大宗师战场的力量。
从阳光走向怨恨和悲伤，又从负面的情绪走向阳光，而到现在，顾雨兮的心性中或许已经缺少了一些东西，很难再回来。
窥视未来的碎片，听上去非常美妙，看到好的地方自然是美，若是看到差的地方，带来的只是惶惶。
只是因为信任他，顾雨兮便毫不犹豫的进入了那个光圈，甘愿当实验的小白鼠。
每次遇到他五孔流血，燕玄空就是使用龙涎香定神。
她不需要意外的催熟，来付出这种代价。
一切有他就足够了。
但顾雨兮不知道。
四元素主神世界和遗迹世界是如此的接近，他有很多常人没有触及过的场景。
他也有得知信息的渠道，他相信索姆拉，也信任山德鲁的消息，可以确保到真实。
一切也能变好。
“天赋不可能凭空而成，只有足够的刺|激才能将天赋形成和推进。”
若是存了打杀对方的心思，他的长棍出手无情，生死由命。
他的底气足了，可压力也转嫁到了顾雨兮的身上。
他当年手持各类爆破器，将疯人院大国王的军团炸到肢体横飞，四处鲜血，徐直犹自记得现实中都被影响了很久。
徐直脸色难看，抱着晕倒的顾雨兮之时，派拉丁则在一旁不断的解释。
顾雨兮的嗷嗷大哭让徐直无所适从。
“师姐，没事了，提升结束了。”
一旦被人针对，对方必然是倾尽全力，不会留任何一丝后手。
他想了想，又掏出一截龙涎香。
她抓着的手很紧，紧到徐直手背都呈现出了白印。
小心翼翼的点燃，他将龙涎香放到了顾雨兮身边。
“一切还有时间，还有机会，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不会让未来有出现这种走向的任何可能。”
顾雨兮的神情充满着惶恐。
没人清楚他有‘催眠’的魔法，可以毫无代价的去尝试催眠宗师，甚至于大宗师。
“徐……徐直，你还活……”
“没事了。”
“那只是这位法师营造的场景，不是真实，都是假的，假的。”
这种记忆甚至对他性格和行为都产生了影响。
在徐直的感知中，他能觉察到顾雨兮受到了不小的益处。
徐直没有直接呼叫过顾雨兮的名字，顾雨兮也没有呼过徐直的名字。
而在宗师阶段，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我至少要比你们预估的强上几分才行。”
顾雨兮的声音有些颤抖。
派拉丁眼睛中外溢的魔力白光都停了下来，看来构建这种魔幻场景的消耗确实不低。
“经历虽然会难忘一点点，但能推衍到天赋成熟，这一切价有所值。”
躺着的顾雨兮翻身而起，眼睛通红，环视四周之时，眼神一时清醒，一时迷茫。
如果力量得来的代价是如此沉重。
他也不会在战斗之中留情。
“不行不行，营造魔幻场景太费心力，没有足够的钱财，谁也不能驱使我们魔幻法师干活。”
一声惊叫，打断了派拉丁的回忆。
想再掏出价值一万虚空金币的普通金币，这难度就有点大了，至少要耽搁三天左右的时间。
顾雨兮喃喃的咬牙声让徐直更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