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查探到她内心的世界，无凭无据，但庄白秋知晓巡查司是一个不太讲理的部门。
这是赵牧查证的一个方向，科研院普通人居多，但却是和修炼者交错非常多的一个部门。
在自身的防护上，她一向做的很好。
至少他可以避免跳入对方设置的泥坑。
苦教的首领或许并不像他们此前的定向思考，只存在着一位。
“我所知有限，与你一样，我也是在治疗之时意外捕获了对方心中所思。”
最高科研院每一位科研者都非常重要，修炼的实力又过于脆弱，承受不起巡查司的逐一天赋和秘术盘查。
不管她的人缘有多好，一旦涉及苦教相关，诸多人会立刻撇清关系。
这或许能挖掘到一些有意思的人。
但若是没有拿出徐直想要的答案，对方采取什么手段便难说了。
诸多药物都秉承着过犹不及的道理，徐直服用大药时也出过一些意外，如拓孤鸿甚至差点死掉。
“至少有六成的人和我一样，并不是吞服的大毒丹染上的这些子母连心毒”庄白秋摇头道：“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傻，会因为暂时的逐利去吞服毒药，但我们确实没有一丝警惕吞服了他们配置的大药。”
进行过子母连心毒的实验，燕玄空清楚这里面的麻烦，他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居然真涉及了最高科研院的人。”
能不知不觉被徐直入侵，对方大几率可以暴力突破进入到她识海获取想要的信息。
“确实承受过他的恩惠，霍英山是一院的副院长职位，看上去有一些怀才不遇。”
徐直看了燕玄空一眼，燕家试过诸多组合的毒药，但从来没试过搭配修炼药物的子母连心毒。
庄白秋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因为治病再次栽跟头。
“他科研水准很高，但组建团队的能力非常差，性格有一些独尊霸权，容不得他人的意见。”
徐直不想问清楚庄白秋此前做过什么，他想要庄白秋以后能做一些什么。
苦教组织框架复杂，徐直亦不知这四位是最终的幕后，又或者四位天王之上还有总控人。
这种性格可以避免大量接触人，拥有更多的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
以霍英山的贡献，职位至今还是副院长，升迁显得有一些慢了。
庄白秋没弄清楚，她是何时吐露出了风声，毕竟这些事情确实非常隐秘。
“当时他念头中只是提及了自己，另外三人没有明显点名”庄白秋摇头道：“我后来承受过子母连心毒稍微催动时的痛苦，又接到匿名的信息指示，才了解到一些事情，从此也脱不得身。”
想到庄白秋被拖下水的遭遇，他心中一寒。
徐直随手翻了一些资料，才翻到霍英山的信息，他过了一眼，又随手翻了过去。
赵牧更是调查不到真正的源头，这让核查非常麻烦，他总不能对科研者一个个的去甄别。
前两者她在徐直的识海中有着类似的印象，而后者她并没有感知到。
常人所想的都是直接摧残身体的大毒，少有人会去思索大补之物。
科研型人才也有职位高低，总的来说，霍英山属于干的多，拿的少，职位提升只能算是一般，如同老黄牛一样一步一步向上走。
“正是他”庄白秋点头道：“他研发修炼者药剂时试药失败，脑袋有一些魔怔，科研院没法解决，最后请了我去治疗。”
“我当时治疗的人叫霍英山，他识海中自语透露的口风是苦教的‘智天王’，想做一番大事，只是叹息做事的难度太大。”
透过眼睛，可以看到心灵，只是凝向徐直双眼时，庄白秋就顿觉到了自己疏忽之处。
这并不是一个常见的重名重姓名字。
而要找出一个伪装到一定程度，又让苦教依旧信任的高层更不容易。
脑海中万千思绪闪过时，她看见了徐直明亮之极的眼神。
徐直的手指稍微抖动，刚刚提笔写过的纸张瞬间冲击成了粉末。
苦教的四大天王，对徐直来说，这是一个新词。
徐直一时若有所思。
“霍英山”燕玄空沉思了一番才道：“我记得最高科研院此前有一位科研鬼才，似乎也叫霍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