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赵牧骂也不奇怪。
身处湘北省,公孙康的感知极为敏感。
“与公孙康牵连者甚众,都叫过来一起喝喝茶,你们需仔细核查,做好记录。”
这数年以来,东岳不同了。
比如某处监狱中一个十平或者八平的小房间。
从化安市到湘北省,卢胜安涉及诸多改革试验,正不断尝试改变着湘北的局势。
公孙家售卖是针对社会群体,并非只有他一个客户。
徐直少不得也要惹到一些正直的谏官谏言了。
否则徐直会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此前栽在他脑袋上的赃水会重新泼过来。
徐直很满意公孙康的态度。
“这老犊子挺会犯事,看不出他人生阅历还很丰富。”
徐直的话让众多巡检心中一寒,这位当真是不搞事,搞起事来会搞很久。
买卖自由,这是能落到自己口袋中的好处。
“但豪门世家更在乎自己的自由,而不在乎钱。”
“我已经很头疼了呀,你怎么又找出一堆破事来,是不是湘北省没人犯事太安宁了啊。”
一切都在缓慢不断的发生着变革,打破着原有的局势,给更多人机会。
尊上的回复挺快,看来他一直在关注着湘北的事情,就等着徐直如何妥善解决。
司徒玄空的意见颇为中肯,给了一个选择的余地。
年代越久,他所做事都已经过了追究期,甚至找不到追责人,最终以惩戒为主。
公孙康监禁多久没有太多用处,但财富则能拿出来办上一些实事。
公孙康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再考虑,以后有足够的监禁时间给他考虑,现在交钱保平安。
但公孙康绝对不会选择第一种惩罚。
但他脑子没有秀逗,他誊写的那册忏悔录必须让徐直满意,也必须让看着他们的人满意。
除了被殴打了十几次,又支出一大笔钱财,生活似乎什么都没变。
不仅仅是经济在变化,自从西北军区与北疆不再对立,腾出的人手陡然多了起来。
“连开车违章都有,公孙康的脑子是不是生锈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我们巡查司哪有那么多黑历史的记录。”
“公众不会太在乎公孙康需要软禁多久,他们甚至以为大人物遭遇软禁是度假,相比之下会更看重公孙康要罚多少钱。”
“三天之内,将六亿四千六百五十三万的款项凑齐缴纳到巡查司公账……”
赵牧看着公孙康那厚厚的一百二十年忏悔录影像,他开始陷入焦躁。
若是将龙虎大还丹卖向南澳,一亿两千万的罚金不过是四五颗药丸的事情,只是少和徐直打斗四五次的损耗。
徐直倒是很明白,这不就是要他去攫取公孙康家族的财富。
“太赶时间了吧,徐少府,我们公孙家没那么多活钱,你这是不让我们……”
“监禁五年,罚金六亿四千六百五十三万,劳役六个月。”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执行方法。
跟随风向,跟随大势是必然。
当他的调查推导和藏素心那份招供词冲突时,他更难受了。
甚至头铁的金中泽也决定开始收缩。
徐直自顾自的说完,才看向公孙康。
急速售卖显然卖不出好价格,判决时还宰了一刀,公孙康刚欲表达一番,随后听到自己监禁的地点,又点头同意了下来。
一百二十年之间累积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还有巡查司的案例堆积,一些事情他必须认。
“公孙家族这三天可能会售卖一批大药,你们有心的可以凑钱买一两颗,若是买不到也不用急,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有不少。”
必须从大义和正确的角度出发,让人无话可说。
不管巡查司查封多少,最终流入的大头都属于补充地方财政和国库。
“我愿意接受这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