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便是大宗师们纵横天下的资本。
大师阶的果实全扫光，宗师阶亦吞掉了大部分。
徐直看了一下，便将眼睛收了回去，一旁的钱通已经在喊‘师傅收敛点，马上要出洞天了’。
要是有人哄抢之下，得到的好处便微乎其微了。
心中向往大宗师之境，但燕玄空从未想到自己会依靠吃来踏入这个境界。
瀛国修炼者们前人种树，他们后人乘了凉，千年的累积，世界树的奇特，成全了好几个人。
层层光环的笼罩，也有着长辈们难以超越的大山环绕。
这是借了瀛国历代修炼者的力量，也借了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的战力，还有洞天中培育千年的世界树。
难以探知两人到底在交流什么，但埃德妮的落寞感很强。
寄予厚望的世界树也失败了。
只要不被搞死了，活下来的好处很多。
“不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例，但吃果子踏入到大宗师境的只怕不多。”
“不知道这株巨树以后还会不会结果子”徐直笑道。
四人中以她实力较低，若无师兄们的照顾，她可吞服的数量不会太多。
“触手可及啊。”
远远的，徐直还能看到这颗未能成型的世界树下的两个身影。
吞服数枚之后，众人便清楚了其中的规律。
对众人的影响也由无效到微弱到慢慢感知。
各具特色的幻觉也产生了纷杂的效果，此时众人的精神力颇有一些斑驳，需要淬炼一番。
眼中不时透过的刀光便是他难以控制的证明。
这其中亦包括燕玄空。
远不如他，到旗鼓相当，又到望其项背，长辈相聚不得不叫上对方一句‘皇普叔叔’。
便是徐直都尝试吞了不少宗师果实。
修炼层次不同，吞服的果实便不一样。
但无论是哪一种，成功者寥寥。
但燕玄空隐隐觉得，他似乎也沾染了徐直的气运。
洞天统治瀛国的时代结束了。
虽然走出了自己的路，但燕玄空不得不承认自己受到长辈的影响太多。
九头蛇皇依旧在洞天中游走。
在这一方小小空间，他们会拥有极度的自由和威能，可以发挥自己更强的力量。
大宗师之境，彷佛一道天堑，将他和对方牢牢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有人十年磨一剑，以剑明心，让自己精神极致到某个点。
诸多修炼阶段可以镇压群雄，但燕玄空最终不得不败退在同龄的皇普图之下。
他的心路历程非常坎坷。
有人居于高堂之上，所见所生活与普通修炼者完全是两个世界，时间越长久，明的也越多。
每个人的人生不同，最终登顶的方式就不一样，难以模仿成功。
学习过宋仲恺，学习过司徒玄空，学过燕行侠，也钻研过皇普图的大宗师之路，更是参考了一些用刀的大宗师。
从最早期倚重修炼肉身，过渡到修炼内气，越往上，却是需要去侧重精神体系。
调整了近两日，他眼中刀芒渐渐收敛，瀛国人洞天的好处超出他的想象，但拿的也极为烫手。
更省力，也更自由，掌控由心。
燕玄空伸出右手，感受着手中的微凉，他此时对于大宗师遨游天际有了足够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