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国的皇室竟是被控近千年，若非钻入这处洞天之中，他亦难得知这种情况。
甚至很可能是一拖三。
这是继燕赐宗死去后，又一个亲如儿子的人离去。
在海底通道的最尾处，他还看到了那条发胀泡肿的九头蛇，心中已经明白了最终的原因。
国内抄查的家族太多了，清点计算总会分润到一些修炼上的好物资，满足了那三个小的，燕玄空也准备满足这四个大的。
他亦是看到了上林苑出水口被切割的痕迹，最终进入到了这片洞天之中。
修炼者最崇高的理想便是保家卫国，但小家一度支离破碎，如今又残缺不堪，重重打击袭来，即便有着近大宗师的修为，他一时也难以承重。
燕玄空是真爱和平还是假爱和平，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无从去判断，但对方不是来帮倒忙就很好了。
“没有，我应该说的已经很完整了”徐直点头想了想又道：“不朽者晋升时遇到龙的种类不同，数量不同，成就不朽后复活的时间也不同，有的长点，有的时间短点，一两天到一两个月都有可能，我们猜测不朽者复活间隔时间基本靠瞎蒙。”
现在被摩擦的是他们。
燕玄空还想给这四人一点小惊喜，没想到这四人给了他一番大刺|激。
没有北疆闹的轰轰烈烈，也没有东岳天然的亡灵遗迹环境，无西流的融合与排斥的发展，亦与南澳自然破坏的情况完全不同。
但对于一些大修炼者和家族掌舵者来说，这并非是一件好事，被幕后控制的滋味太难受。
或许四人没死的那么彻底，说不定留下了一两个种。
他们在瀛国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万一被燕玄空砍死也很有可能。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便是大宗师也不会在不明方向的深海通道中奔行，只是燕玄空头脑发悸，满脑茫然，怔怔想着在海底收集遗物。
“还有这种事”柳生宗元茫然道：“你前面怎么没说？”
徐直指指附近的瀛国修炼者，又特意指了指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
修为虽有高下，人心却并无不同。
一个孙子，三个徒弟全不见了。
若是在平常，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两人可以将燕玄空按在地上摩擦，燕玄空有勉强能与柳生宗元过招的资格，但与对方差距显然存在。
“你还能补充一点资料吗？”柳生宗元看向一旁的徐直。
就徐直这种想到一段资料说一段资料的方式，柳生宗元感觉自己大概率药丸。
去掉瀛国两个大宗师，出洞天后撕破脸皮也没问题，燕玄空的实力撕的起，最终能回东岳。
但刚刚进入东岳岛，就碰到四处求船想回东岳报信的大鱼和小鱼。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那意外自然是出在了修炼过程中。
不过九头蛇肚子里并无徐直等人的残骸，依旧需要他前行，此时他心中甚至引发了那么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连手上的兵器都丢了，燕玄空不觉得钱通的下场有多好。
燕玄空感觉自己这一路的行程难以言说。
“是啊”燕玄空松了一口气道：“这洞天里盘踞着不少九头蛇，我还以为进入了九头蛇窝，你们没死可真好。”
目前两人面临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们找不回自己的武器了。
九头蛇开膛破肚免不了。
这种差距就像徐直和钱通的差距一样。
大海漩便是必不可免被探索之处。
而且瀛国阶层固化远超了东岳，民众戾气颇重，一旦动乱起来浩劫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