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好，没有我们镇守国门，这处洞天必然会被其他国度的人占据，你们能控制瀛国，岂能控制东岳，南澳，北疆和西流。”
“可你们最终藏不住的，时代和信息已经不同了，民智也不同了，你们神祇神秘化能掩藏近千年，控制北岛皇室和诸多大修炼者，保不住这一世。”
这是一把极强的双刃剑。
“这一切，与你们这些妖魔怪物无关啊。”
菊字文一身影颇为狼狈的钻出龙卷刀浪，此时同步钻出的还有塔洛斯和埃德妮，唯有擅长近战的克巴斯在下方拼命顽抗。
甚至让他感觉在与恶魔从事交易。
即便菊字文一也在他打击的范围内。
一记爪功硬生生的从蜥蜴人的脑袋上抓了下去，徐直稍微忌惮的看了看圣王宫那刀光激射的中心。
“如何摆脱建木的控制？”菊字文一大喝道。
菊字文一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又有某种老年夕阳红奋斗的神采。
塔洛斯刚刚喃喃数语，随即大怒，双手迅速拉弓。
此时的柳生宗元大概已经发狂，完全性的在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心中甚至隐隐有担忧，自己的灵魂会不会有一天被建木吞噬。
吃疼的声音随即传来。
菊字文一的目光放向了极远之处，他在那儿还能看到四个小黑点不断往外移。
那道不朽之光属于傅尔。
“你们已经与皇室平起平坐，何必贪心得到更多，若无对修炼者的限制，北岛皇室早便不存在了。”
曾经的他非常痛恨东岳的大修炼者，实力不如东岳的顶尖大宗师，每一次交锋都被打的落荒而逃，他只想等着那帝国落幕，看上一场好戏，但此时他宁愿东岳人来这洞天看一看。
“无论破灭与辉煌，那都是我们瀛国人自己的事。”
可若处于瀛国最高层的他们都不做反抗，也便没有人可以反抗了。
“咄”
“可我刚刚听到外界只留一个大宗师。”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埃德妮扫了一眼底下维持打斗平衡的克巴斯继续道：“我们虽然不能直接制造大宗师，但要提升一名大修炼者迈入近大宗师层次却不难，镇守国门绰绰有余。”
待九死一生冲上宗师阶段，他渐渐感觉到了一份缺失，不管他们有多努力，似乎就是差了其他人那么一截。
这其中也包括他们自身。
便如底下发狂的柳生宗元一样，承受灵魂切割之苦，此时的他大概率已经疯了。
埃德妮娓娓道来，这让菊字文一有过一丝意动，随即他又摇头了下去。
塔洛斯亦是有几分心悸，语气不再如此前那样强硬。
“柳生宗元只是争取一份自由罢了，不像我这等赖死赖活之辈”菊字文一低笑道：“我的灵魂低贱，你们要拿便拿去，只要相安无事，我也不在乎你们是否掌控。”
这种差距在修炼之初尚不明显，待到大师，宗师，甚至大宗师这些高阶的阶段，差距明显便大了起来。
“接触近千年，你们已经完全脱离不了外界，你们甚至连粮食都难以满足自身需求。”
北岛皇室只是外在，真正的内在是洞天。
在大师阶段，他曾经将《不死秘术》视若珍宝，作为面临无法抵御伤害时的后盾。
若无年轻的柳生宗元发动，在洞天中不断联系他，他或许还会继续沉寂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