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紧绳索的尾端，顾师妹。”
钱通吆喝上一声，深深呼下一口气，和徐直噗通一声跳入到大海眼附近湍急的海水之中。
顾雨兮落落大方，并不避讳，徐直也笑着回礼。
燕瑾柏和顾雨兮漂浮在海面上固定鲸索，徐直和钱通同下海眼深处释放鲸钩。
“我也会钓鱼的，你们要小心”顾雨兮点头，钱通的描述让两人明白了需要的操作。
其中的好处要远超了一些潜在的坏处。
对个人来说，很难说这种改变都能算好事。
相较于此前的风光，此时的九头蛇瘦下去极多，便如徐直此前喝龙血一样，身躯变的干瘦。
“顾师姐。”
“将鲸索上的套圈在身体上固定好，我们开始下水了。”
当他们同样潜入往常的深度，对方眼睛的光芒从明月化成了星星大小。
“我觉得它的心脏肯定很靠谱啊，你想想我们上次吃的那颗海兽心脏，我至今还在回味那种暴力提升的感觉，强大、暴虐、让人沉醉。”
看那堆黑暗中依旧一阵乱摇的眼睛，对方的动作显然还没有停止。
愈往深处潜，水压越强，生物承受的反推力也越强，但大海眼中海水的灌入，这种力量很好的维持了这个平衡。
处于大海眼之下的九头蛇似乎也已经走到了末路。
鲸索总长达一千五百米，通体采用特殊的纤维丝构造，不足小拇指的粗细，重量轻便，但极富有弹性和韧度，可以承受深海压力和铜鲸拖拽的力量。
远没有徐直等人想象的三五年，只是两三天，徐直和钱通便发现这条九头蛇快药丸。
两人身体青芒和橙芒闪烁，迅速跟随海水往下钻。
对付海洋巨型生物时，这种猎兽的工具比刀剑都还好用。
九头蛇漂浮的位置大概是在海水下八百到九百米左右。
“大头吃不上，咱们捞点边角料吧。”
简短的交谈和决议，徐直开始去找附近的燕瑾柏，而钱通则是去接较远的顾雨兮。
连续两年没见到顾雨兮，以前那个温婉的女孩子似乎多了一份磨砺，眼神中透着一番英气。
“我觉得它脑袋的用处可能比较多，你看看我们上次吃的蛇皮兽脑子，那东西就很管用。”
这种相处方式让两人都很满意，没有尴尬，也并无生疏，关系如同此前一样正常。
“徐师兄。”
若不耗费内气做抗争，跟随疯狂涌入大海眼的海水下沉，见到九头蛇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强硬的作风之下，习性和性格都甚至会被改变。
钱通叫两人过来便是看上了这一把蛮力，除了徐直，师兄妹三人都练就白虎七煞气，彼此配合也会极为融洽，至少能出一份力量。
“你说的很有道理，它有没有可能存在八颗心脏，咱们钩哪颗，能破体切到心脏吗？内脏破体后能不能承受深海水压似乎也是一个问题？”
当处于平衡的状态时，愈挣扎，便愈往下，体能耗费的也越快。
徐直看向钱通，就九头蛇这种状况，别说他们回东岳找人，就是回东岳岛找人也来不及。
无法取出整个九头蛇的躯体，但他们可以取其中的一部分，脑袋带一截脖子大小的体积应该不成问题。
或许是饥饿，又或许是九头蛇看到了他们这样的人类，记起了此前被殴打的经历，开始了挣扎。
“注意伸缩，就像钓鱼一样，给予它一定的拉扯空间，这也能降低它的反抗力量，在它没死透前尽量麻痹九头蛇思维”钱通叮嘱道。
眼中的闪烁的情绪似乎变成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