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的活口，还可能是苦教内部知情人员，双手连连拍出，徐直细致到每一处。
“怎么会是你们？”
“说话的语音能让我们同时有熟悉感，还使用峨眉双刺，你说她是谁”徐直回道：“钟姑娘，好久没见了。”
“千年的腐朽应该崩溃，大秩序的时代是属于每个人的时代，人人平等，人人富裕，那才是新生。”
两人一言一语，便是让极度紧张的钟水芸放松，抖出更多的料。
甚至这些人会感觉只是自己的顺手之举，拿来交换一些利益并无问题。
作为修行过牵凰，杀伐，屠戮三大引式的修炼者，在徐直的控制下，对方自杀都难有可能。
“回东岳还有师爷看护，他是大宗师，东岳没谁能奈何的了他，苦教的教主也不例外。”
“咄”
两柄精钢峨眉刺取了出来，女子持械的双手略微有一丝颤抖，做出了基本的防护姿态，黑纱下的目光显得有三分惊惧，也有三分不可置信。
审问致死，致白痴这并不罕见，甚至于过失，又或用暴力反抗名义击杀。
宗师藏素心的记名弟子。
“巡查司没可能放过我”钟水芸道：“你们里面有很多他们的人，还有大官，我只要进去就会死，会变成白痴，我不能回东岳，我不要去巡查司，你们放了我……”
“你收手的太晚了”沉默了数秒，徐直才抬头道：“不把你们背后的人揪出来，下一次可能就是我们死。”
但侥是如此，这些人的家人也被齐齐查了一遍，甚至保持着高度关注，谨防着疏漏的可能。
想想藏家，徐直又想想苦教酿成的诸多大案，时至今日依旧在追杀燕瑾柏，他生不出任何同情。
“上面，是哪个上面，是谁在主管这些事情，你们的接头人是藏宗师，还是其他人？”徐直问道。
风轻云淡的似乎不搭理世事，但藏家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可能要结束了，摊上钟水芸这个弟子，多少都要去验一次。
如同徐直数年前在小遗迹抓到的黄建平，平日根本看不出来，但在某些时候，这些关键岗位上的人只要稍微搭手，就能形成欺上瞒下的效果。
如他们还好，可以越级，甚至直接联系到赵牧，若是一些低级的巡检查到线索，上交给自己上司，几个中转便会没了后续。
燕瑾柏的速度陷入了燕家人的老毛病，奋力追击之下也只能远远的吊在浅绿衣服女子身后。
被|插了一些人手不奇怪，但要是有很多人，甚至还是大官，便是徐直也不由心神震荡。
只是钟水芸看上去显得天人交战，难以选择。
“你应该很清楚，我师傅燕玄空就在东岳岛附近，只要你能招，他们会放弃搜索九头蛇，专心陪你回东岳。”
“你”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也由不得我们做主，巡查司自然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徐直盯着钟水芸半晌才继续道：“宗师也没可能例外。”
……
“以你修为应该不算苦教的大人物，只要你能交代出关联方，能让我们顺藤摸瓜下去，那便是将功赎罪，弃暗投明”徐直道：“以功抵罪，甚至功大于过，拿巡查司嘉奖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你们这些人，你们特权重重让世间如此不公，你们盘剥无数人才能如此年轻就高高在上，你们都是国家的蛀虫。”
“和师傅没关系，我们只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投身在其中”钟水芸看着徐直和燕瑾柏，开始哀求道：“能不能放了我们，我们愿意从此永居南洋隐姓埋名，再也不回东岳。”
相较而言，追击剩下这名女子要容易许多。
“什么？”
徐直一声惊呼，记忆中某些事物不断翻动，对比女子现在，徐直终于清醒了过来，知道了对方真面目。
一把蓝汪汪的牛毛钢针撒出，更意味着对方走向了穷途末路。
“那是上面的意思，我无权得知这种事情。”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