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类，和你并无多少区别的人类。”
只是意外发生了。
“是的，在灵魂之中，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外在去粉饰，所言真假你尽可感知。”
“你是城主的女儿，所处位置甚高，所见也都是美好，若你褪去自身的荣耀，走向平民之中，你便会感受到不同？”
这是一个单纯见识过美好的女子，平日并无思考这些问题。
这也是双方有过敌对，却又能融洽在一起的缘故。
与晴川赤子灵魂相比，无异于大象与蚂蚁的对比。
“对那些胁迫的女子来说，你们地位与异人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也在逼迫她们，在她们的眼中，你们权贵阶级也都是坏人。”
“这么说，你们异人一直在帮我们？”
异人能穿梭而来，也定能带她离开那处苦闷的世界。
但武可明心，晴川赤子的打法大开大合，还能达到现今的成就，徐直能感触到晴川赤子并非坏心肠的人。
能不能成功，夺魂后能活多久，哈姆并无把握，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后路。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带来了绝望。
哈姆给予了她第三种选择。
“我们真有那么多坏人吗？”克丽丝疑道。
他龙血的效果还没有过去，精神之中带着威慑之感。
即便品性坚韧如他也忍不住这种对未来生活的失落感。
最简单的思维便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
徐直看着四足火鼎，又看着克丽丝，他现在也只有这点能耐，能扯扯嘴皮子。
“您是神灵，还是恶龙，又或者是异人？”
“我们卡斯特洛斯城都是好人。”
“什么不同？你是说我们卡斯特洛斯城有坏人，那不可能”克丽丝反驳道。
场合不同，关系便不同。
这让他话语极具威严，彷佛黄钟大吕，不断敲响在克丽丝的灵魂之中。
眼见到了关键时刻，个个都没了能力。
外界肃清了洞天内的反对者，但也给洞天内带来了不同的制度改革。
外表可以坚强，在灵魂中却难以呈现。
只要灵魂胜出，她便能占据一具躯体，有可能前往外界。
成长于卡斯特洛斯洞天中，她不过十八岁的年华，何曾见过如此之多的怪异。
“谈不上帮，只是各取所需，虽然不美好，但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邪恶，我们也有好人与坏人，比如欺你的阿奇莫便是坏人，但你附体的这个只是一位无辜者。”
“她们是生活所迫，还是被卡斯特洛斯城一些权贵逼迫不得不如此，她们真的心甘情愿吗？”
即便她想咬晴川赤子几口，也难以找到下口的地方。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美好。
但从来没有过沟通，也没有过话语。
“并非每个人都如你一样，想着接触一下异人走出洞天。”
“你们异人都是坏人，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拉着你们一起死”克丽丝的声音有一丝惊惧，也带着歇斯底里。
夺魂。
“只要赤子愿意，可以。”
“你别哭，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友好相处，我以后不捣乱了”克丽丝在四足火鼎下弱弱的道。
久久缠绕尸体的怨念被贤者哈姆召集回神庙，她没有资格成为守护英灵，也无法忍受成为可悲的亡灵。
“阿奇莫现在已经死了，你大仇得报，何必冤冤相报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至少没有了农奴制，封建制依旧存在，但也没那么明显。
原以为灵魂便是这样，会孤零零飘荡在对方的灵魂海之中。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
晴川赤子不是玻利片尔那种微弱的灵魂识海，一旦暴起必然有强力的反弹，让他难以承受。
徐直和晴川赤子的关系处于即友即敌的状态，两人相识已久，若说普通朋友也能算。
但两人所处国度不同，因为这方面的关系，两人又处于可能的对立状态。
徐直的语气放的很缓，以便让克丽丝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