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将机会丢在他面前,也无数次将战果收走。
死了就不值钱,如同他们捕捞的那些深海鱼类一样。
每逢有大收获总能撞到那么一些意外。
他浑身上下的内气不时震荡,上下翻转不停,反复冲刷着两人反击时传来的威能。
“钱君,你是想死吗?”阿不罕脸色凝重道:“单凭你刚刚对我出的杀招,我可以将你反杀到死,你们燕家绝对吐不出半句话。”
“是你?”
阵阵反击的巨力压来。
父辈给他取名想让他人生通达,性格豁达。
无边的煞气夹杂在刀光之中,通红的双眼锁定着两人。
但赔偿金的多少也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若是要求过高开出天价,那他便会接下这个梁子。
此时的他满脑子暴虐的思想,他恨不得一刀之下将这两个家伙劈死。
每一次给他带来的都是一重比一重更深的失望,甚至于绝望。
“你们欺我,莫非此时还成了受害者,若我是宗师,你们可敢将战斗余波引入我周身三丈范围内。”
在那一刻,钱通真的是想剁死他们,对方有这个本钱。
“阿不罕宗师,又有人死了”来人高呼道:“和叶夫根尼和季米特里一样,忽然就暴毙了。”
涉及喜、怒、哀、乐、惊、恐、爱。
一道泥潭魔法还能做点用,限制一下阿不罕爆发时的移动速度。
姓钱,但钱通似乎与钱财无缘。
他这一刀饱含着愤怒,也充斥着对富裕生活的绝望。
如同大自然积蓄对应人类的报复,那是长久隐藏的愤怒才有的摧毁。
阿不罕捏紧的拳头好一阵抖动,与李多凰打斗十余分钟,他并无大碍,但此刻衣衫被砍爆,身体上数道血痕不时显出,又不时消埋了下去。
岛上存在其他猎杀者。
面子只能靠自己挣回来,或者形成私人恩怨以后计较。
站立在巨蜥前方的钱通一时煞气冲天,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那两道狼狈的身影。
他现在的贡献只此而已。
刀浪之中,阵阵巨潮汹涌澎湃的打击声响起。
“谁杀谁,岂是你一言能定。”
最近捞了几个月的小鱼干又因为徐直搞的那个心脏熏臭大半。
手持秋水刀,钱通脸色通红,脑中暴虐感慢慢消退,吐声之时让头脑亦开始恢复清明。
他询问之际,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顶尖水准的大师对宗师依旧有着巨大的威胁力,尤其他晋升宗师并未太久,钱通对他造成的伤害并不低,若非他擅长拳术又擅长炼体,身体刚刚已经斩成了数段。
“这附近只有你有能力轻松杀他们。”
他就想发点财还债,以后过过轻松日子,可生活总不给一个完整的机会。
挨了他两击,阿不罕和李多凰受损不小,李多凰的刀也被砍断了,杀巨蜥的怨基本理清,若能赔偿那是再好不过。
……
一些小岛上又或小家族的人欺也便欺了,而东岳岛的人,又是燕家这样的大族,如果能避免交恶,他还是想尽量避免。
“我只是想指着骂骂你们很下作,但想想你们都比我厉害,能打死我,我决定忍下这口气。”
虎头蛇尾。
“你就是凶手,呱呱呱,和我没关系,我要杀他们就一刀砍死,要么两拳打死,不会搞那些尸检都看不出来的手段。”
阿不罕和李多凰又来捣乱了,五花大绑的巨蜥被震得四分五裂。
对应于他的,此刻便是怒。
“我岂会是他们所杀的那些孱弱宗师之辈,我……”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这种将希望丢在面前,又毫不留情的将希望一脚踩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