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科头疼一科，头疼一科就选择下一科。
领头的老渔民满脸沟壑，皮肤粗糙的像一块老树皮，青筋暴凸极为粗壮的双手却显示着他的实力并不像外表那样苍老。
按标准来说，他西流国的语言水准已经达到了二级。
待到小渔船启动时，这个中年男人才嗷嗷大哭了起来。
但对于西流国的语言，徐直便心有力而余不足了。
老渔民莫里安看向一哼哼，一哭泣的另外两人，又看着往袋中不断塞肉的徐直。
徐直回道，有限的词汇立刻回复了老渔民颇为关切的问题。
渔民们议论纷纷，似乎是为了照顾徐直的情绪，这些人没有再放机关炮，半夹半杂，徐直也能听懂个大概。
“对。”
黑卡无法识别，除非找到兑换的黑市，东岳的纸币也毫无作用。
“你父母呢？”
从老渔民嘘唏声中，徐直也了解到这是他们最近一些年遭遇的最强海啸，带来的飓风威力也能排入数十年一遇。
没走正常的海关手续进入西流国，徐直现在的身份就是个黑户，与偷渡客毫无区别。
身处之地是西流国纳兰行省的一处小渔港，摩西基德。
极强的海啸夹杂着飓风袭击了西流国数处地区，如摩西基德渔港这样的小地方受损极为严重。
“得想个办法回到南洋，要么就偷渡回东岳，再跑南洋。”
“这触手是拿去祭奠你父母吗？”
“这个，那个。”
“你，是，谁？”
南洋诸岛离东岳很远，离西流国也不近，最少需要四到五天的船程。
触角也不例外，内部并无那种珍贵的丹油。
大四阶段，他闲的没事干，顺道辅修了西流国，摩揭陀国，暹罗，阿斯加国等数国语言。
就这黏糊糊油腻腻泡烂的死肉也能下嘴。
“你看他这黑发黑眼的，也不像咱们本地人呀。”
不仅仅源于世界地图，王兴以前带王中王假期学习之地便是纳兰行省的一处学院，这让徐直极有印象。
“年轻人，你父母呢？”
“你们看他手上那根东西，是不是从大王乌贼身上扯下来的，就那种大海怪才有这么长的触手。”
“你是怎么躲过这场飓风的？”
“说慢一点”徐直连连挥手道：“再慢一点。”
徐直赶来的时间正好。
铜鲸的触角上浮水面时没他这种调整能力，原本极富有弹性和韧性的肌肉经过水压的变化，再进入到空气中已经变的松散，又在海水中浸泡了半天，没了原样，让这些老渔民都看走了眼。
渔民们的语言并不是纯正的西流国官方语，还夹杂着一些本地特色，徐直理解起来非常困难，嘀咕了许久，他现在连这些人说的大概意思都没搞清楚。
徐直捞回来也就不奇怪了，能让大师级修炼者拿的出手的礼品，价值并不低。
老渔民莫里安所说摩西基德渔港的幸存者不足十个，数量上下浮动的比较大，实际上加上他也只凑齐了三个。
徐直对着几个长袋子指指点点，又指指自己提着的触角。
徐直思索着自己脑海中贫乏的那点西流国语言文字，打死他也没想到漂的是如此之远。
“玻利片尔。”
两个年纪颇大的渔民放缓了速度，徐直总算听明白了这些人说的话。
除非凑巧碰到远行的货轮，偷偷搭个便船，一段的时间内，徐直没法前往南洋。
老渔民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