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没法救了，也没法呆了。
前方四十余米处大半的船体被咬坏，汹涌的海水不断灌入船体，刺耳的警报大鸣，船上灯光一时全部熄灭，只剩下一些应急的微弱光芒。
“舱内床下有救生衣，每舷都有救生艇，他娘的，收尼玛的行礼，快快快……”
徐直刚欲上前也搭一把手，瞅瞅这只在资料中见过的名贵鱼类。
徐直听着几个没出海经验的乘客被骂的在那蠕蠕道歉，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他踏上灰狗号的第五天，再过一天，最多一天半的样子便能到达南洋诸岛的范围。
夜晚下漆黑的大海显得阴森恐怖起来，海底下还潜藏着刚刚袭船的生物，徐直的头皮好一阵发麻，这逃似乎也没多少地方逃。
承接各种商品的流通买卖，如徐直这样的‘人货’，这类胆大的商船也接。
“小哥，来玩两把，免费赢食物和饮水，刺|激好玩还挣钱。”
一个捕鱼颇为老道的船工对着附近的人叫道，极为费力拉动着渔网，传来的力道让他都没站稳。
甭管是哪类，陈勾都不关心，只要手续合法，给钱就成。
几个淋的浑身湿透的船工在船舷边收网，船上食物有部分便是来自于他们顺道的捕捞。
作为船长，又拥有着专家修炼者中阶的实力，还带着一帮实力不弱的船工，被骂者没几个敢还嘴。
“是龙趸，值钱货，这只怕有三百斤，估计能卖两万块。”
“1623号，新鲜好喝的纯净水，油炸马哈鱼，要不要来一份。”
徐直的目光从窗口收了回来，随手翻出五张大额钞票递了出去。
这数年之间，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不同，徐直已经脱离了那种低级玩乐，即便再无聊，也很难提起兴趣参与这种活动。
眼尖点的船工欢呼了起来，出海总能意外碰到一点什么，比如值钱的鱼类，这算是他们商船航行时的一点意外收获。
东岳去西流国的客船并不多，能途经南洋停顿的船只更少，想低调的出海，徐直也不得不搭乘这类商船。
有人有小资本，有人不得不出海卖命。
与王兴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不同，灰狗号船长陈勾脾气极为暴躁。
‘人货’舱内，陈勾偶尔也来转一转，他这艘商船住人的地方还是比较高档的，床，洗刷间，餐厅，娱乐室，小型活动空间都不缺。
没有飞行空艇前往南洋诸岛，搭载‘人货’还能狠挣一笔，这是一桩好生意。
只见船舷边上明亮的光芒闪过，一道巨大的白影腾起，刚刚上前帮忙的数个船工连同那挣扎的龙趸齐齐消失不见。
“捞到大家伙了，都过来搭把手，收了这趟休息。”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各位别心疼那点钱啊，这是晚餐，走了这趟，下趟就得明天早上八点，想吃的速度了。”
如徐直这类付食物钱痛快的，便属于他们拉拢玩游戏的范畴。
陈勾熟练的将钞票塞回裤兜，一块钱一升的饮水，三块钱一份的小麻哈鱼，价格翻上百倍的卖，想不致富也难。
‘灰狗号’
舱外陈勾的吆喝声音回荡，偶有乘客讲价，这厮就囔自己是明码标价，上船前便贴了告示，再说上两声，他脾气一坏，逮着就骂。
食物和饮水都是灰狗号上昂贵的资源，乘客携带不足，便不得不买高价陈勾的货了。
有人强，有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