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陈镜斯和吕国义汇合的时间还有近一周,徐直决定去好好回城调整休息。
继续在多卡多斯城范围内的野区中晃荡了四天,徐直再也坚持不住,精神上的疲惫只能依靠足够的睡眠去缓解。
徐直干脆利索的拒绝,气的荆门大目胡子好一阵乱翘。
此前嘀咕外国人就是喜欢冒险的士官捏住了鼻子,给徐直的通行证顺利盖章。
“我那文件上还有名字呢,哪还要猜,咱们现在是两清,谁也没欠谁,我不认识你,你也别找我麻烦。”
一身不仅仅是煞气,形象和体味显然过于糟糕。
“我可以花钱买,你要什么跟我说,荆门家是拿的起……”
徐直愤愤的站起来,破烂到极点的裤子随之落下,露出大片神秘地带,他哼哼两声,又蹲了下去。
这一段时间,他对入账的经验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
徐直抱手,待赶到水潭子时,见到四周不断取饮水的各种牲口,心下也只得微微叹息,自己这形象太过于糟糕了,已经要混到和牛羊共用水源的地步。
荆门大目此前根据尸体的分布可能发现了点什么,徐直这四天经常打一枪放一炮,往多卡多斯城方向四处乱蹿,想依靠跳跳们的尸体寻找到他,那是极为困难。
徐直皮笑肉不笑道,大范围击杀,没可能承认的,他当然能找出借口,但没必要跟荆门大目解释,这种事情一个借口要用很多谎话才能圆过去,麻烦,倒不如打死不认账。
无法将这些跳跳们控制在可控和接受的程度内,南澳联盟国的出路便只有朝外扩张,寻找宜居地,对于邻国东岳,每年的战争预备,各种演习显然会愈加频繁,小范围的冲突会愈演愈烈,甚至可能生成大规模的群斗。
“要刷子,我有啊。”
“谢谢啊。”
梦境世界存储的水源并不够他洗澡,最多勉强沾点水洗洗脸,徐直搓了搓身体,大颗的混合着污血的泥丸落下,引得一众牛羊纷纷远离。
看着递过来的一个刷牲口的粗毛刷子,徐直伸手刚准备去接,陡然抬头,看到前面笑眯眯的荆门大目,心下就是一颤,差点没跳起来。
对于荆门大目,只要他不做死,在多卡多斯城,大家都得守法,徐直倒也不怕这老头忽然下黑手,只是对方带来的麻烦显然不可避免。
“真是个臭脾气小子,唔,我来找你呢,主要是有两个重要的事情。”
徐直囔囔,一口唾沫一个钉,荆门大目答应过两清,好歹也算是宗师,总不能说话不算话,他现在又没在野区了,说话做事都得讲道义,讲法律。
“不错,我也想弄清楚为何被控,你那支红色药水到底是什么?”
人际交往,需要的是真诚。
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徐直,他显然有浓厚的兴趣。
二十三天,近三十一万的经验。
“哪止三四百,按数量最少一天有几千啊,算算那些尸体,都好几万只了。”
补充了两份能量液,徐直打着呵欠,身影慢慢出现在多卡多斯城野区方向内,顺着某些人为踩出的道路,很容易找到进入多卡多斯城的警戒圈入口。
“前方八百二十米处有个大水潭子,你最好到里面洗涮一番再入城,城门那边检测比较严,你这形象过不去。”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被榨干了,释放魔法不会让体力有多少疲惫。
好歹他在东岳也算小半个底层知名人士,一些事件容易被有心人推动放大,在国外搞出的影响会很恶劣。
那些死亡的跳跳,几乎是同时毙命,连钻入草丛和地洞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齐齐死去,除了数只扭断脖子的,又或者抓碎头骨的,其他都无外伤,处于暴毙。
徐直闷闷的搓着自己身上的污垢,他这一身最少有两斤左右的泥灰,没点搓洗的工具很难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