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排左起第七位同学,请上台。”
“棍浪,太强,不晃会被撞到地上,抽离身体放开自己,地心引力抓不住你……”
徐直辩解道,他哪有什么目光迷离,眼神好的很呢,黄登高这是沙场乱点兵,逮到一个是一个。
徐直的垂死挣扎完全没个什么用,黄登高的课堂好是好,但每次课程中总会抓两个学生上台做左右双护法,一直站在台上到下课为止。
“你这孬货。”
“报告黄大师,我感觉很好。”
“这位同学领跑,其他人跟随,都提提神,运动一下。”
飞雪流花棍份量十足,徐直双手一接,手顿时一沉,这是远比镔铁要沉重而结实的材质,并不畏惧大宝剑等武具的劈砍削割,异常的牢固。
大三的老鸟浑身抖了个激灵,要他当波波,蹲在地上背棍子,毋宁死。
能容纳千人的大讲堂中,只占用了中间一小片区域,每个人都有着最好的视眼。
“我很精神,黄大师你看,哼哼哈嘿。”
在黄大师的主场上,不管怎么回答都是一条死路,这是所有棍术班级多年下来的共识。
他心中稍稍思索,忽听台上的黄登高点名,随即周围一排学生的眼光左右看了过来。
啪,云西流身上又多抽了一棍子,黄登高觉得自己找错了演示对象,这届大一学生不行。
今天是东岳棍术排名第三十四位的大师黄登高的大讲堂,大一到大四届的棍术班同学几乎全部到场。
他这棍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飞雪流花棍,棍身上有着如雪花一般的白色纹络,从棍身的中间往两端蔓延近二十公分。
“他当时是这么请罪的,相如一看着架势,防守中隐隐带着反击,若是他今儿个不应下来,波波肯定反手一棍叫他命归西,于是,他们就和好了。”
相比其他热门学院,万千棍法学院的高届学生要稍稍弱上一些,从生源到家世,这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几乎要差上那些最优班级一筹。
一时间,台下原本轻松的众人开始噤若寒蝉起来,今天老黄抽风,居然多点了一个,这种随机杀会不会再延续。
徐直瞪大了眼睛,虽然他能承受这种重量,但是背着一根近二百五十斤的棍子是件很蛋疼的事情,听课分神太厉害了。
“魂不守舍,看来你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好,来,上台来,过来精神一下。”
“你演相如,你演波波,这是棍。”
这似乎比负棍请罪还惨,徐直痛苦不堪的抓了抓头发,脸皮一抽一抽的,这也就是他了,换成其他同学带这么个重物跑会死,哪还能拿到黄登高的奖。
“相如,多出点力气,波波若是下台,你便是新的波波了。”
云西流大叫,随即就被黄登高使劲敲了一棍子,疼的直咧嘴去了。
黄登高淡淡的道,然后转向云西流。
“黄大师,面对徐哥的负棍请罪,如果不认输,那我就只能跑了。”
“感觉很好就多背一会儿。”
黄登高想找个理由太容易了,云西流愁眉苦脸的站到了前台上,今天的左右护法凑全,大讲堂中剩下的学生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看你目光迷离,神游天外,莫非是我讲的不够好”黄登高一脸奇道。
周围一众人立刻传来了同情的目光,便是徐直也吞了吞口水,黄登高的这种放松和小学老师点名罚站没啥区别,只是换了个词而已。
“第六排右起第九位,请上台。”
黄登高从身后抽出自己背负着的长棍,他这武器是一根大宝棍,据小道消息说是花了六百二十万,当年把这位大师心疼的不行,直骂那堆冶炼大师坑钱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