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发育到这种程度,徐直只能感慨也就北疆人可以做到了。
别说徐直憋着一口气,公孙康亦是憋着一口气。
乌雅巴古拉脸色凶悍无比,口中一阵囔囔,他对着徐直双手做了一个捏的动作。
“东岳换人了。”
可对手要是听的懂,这就很尴尬了。
这个修炼层次的人数多,人员的稳定性并不可靠,而越往上变数就越小。
对着铭牌,徐直念了一遍名字,这名字好记,比陈镜斯那个仇人名字简单多了。
没有从开始打到现在,固然省了很多力气,可是比赛的气氛,融入的状态,他便要略有不如。
“我会尽力。”
“你可以当成是死斗”卢胜安在身边提醒道。
东岳的同龄人中几近无对手,而更高层次的对手更多是依靠练气术或者不同层次的特性来和他打斗,这对修行并无多少意义,倘若他前行,迈入新的层次,以往那些高不可攀的对手便会俯首称臣。
谁都藏着掖着点,东岳是纯粹的误打误撞,还来了一次现场测试,西流国和北疆帝国则是早已预备,临进总决赛时才放出来。
这让场下的一些领队面面相觑,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容易交流上吗。
身为大师之子,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也懂进退。
十六强,又有两位被下场。
“该你上场了。”
徐直捏捏拳头,燕瑾柏的刀砍起人来自己都怕,他何尝不是如此,隐龙爪抓起来也难以控制啊。
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待的事情便不同。
“徐老弟,你当时要不是扫走我的刀,我唰唰唰几下,就得把你斩于马下。”
“我们东岳人也玩的很溜啊,说来这儿的铁棍很轻啊,六十多斤。”
接过袁博手中这杆旗,徐直的心也提起来。
号码牌一阵随机错乱排序,随着监场官手指一按,十六强的对战顺序最终显出。
便是退下的两位选手也从未料到自己会输下来。
死斗并不是一件光彩耀眼的事情,只是修炼者这一生难免生死厮杀,对于任何对手都需要抱着全力施展的心态才行。
“北疆的新选手。”
他同样用北疆语喊话,一口北疆语可流利了。
然后,现在费劲心思教导的曾孙子还不如人家放养的,这就有点尴尬了。
特别是他父亲默许更换,这让他一颗心也松下来。
“嗨,乌雅巴古拉,你用什么武器玩。”
他需要徐直打入八强,如果不出意外,北辰安接下来也可能会被淘汰,赌注只能压在燕瑾柏和徐直的身上。
“我说咱家的乱披风十八式,五步棉掌都很厉害,我还要加油练,他寒假进步太大了,对,就是寒假进步的。”
“西流也换了。”
“别看他们说我刀剑双绝,我剑术特烂,只是拿来凑数的,吓唬吓唬人,反正是左手剑,搞的我火大,我咔嚓一下就把剑甩出去当暗器用。”
“希望你能打进八强。”
相较于其他三个赛场,基础修炼者层次的变动可能是最多的。
“你在说什么”公孙康煞目一瞪。
他并非那些顽资之辈,数年赖在一个修为层次上。
打着打着还带丢剑玩的,无怪街头小报会说这家伙打斗从来都不好好打。
这一日,谭老找到徐直。
“乱披风十八式一天练一百次,练气术也要不落下,让杀招成为真正的杀手锏,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