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胜安的软剑如毒蛇一般,一旦粘上断然无轻易可退之理,公孙康缠绕在其中,身体多处都被切割到。
“除了敌人,下一代之间也可以成为朋友”卢胜安说道:“我们要面对的,永远只是国门之外。”
“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特么就是一句鬼话。”
待公孙向阳再张望时,见燕玄空和卢胜安已经去了甚远,他却再也迈不开双腿,脚底似乎有千斤之重一般。
“你这年纪能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这么多届训练之王,如今也就出了你一位宗师。”
每位宗师总是有或多或少的绝活,只是他如今丧失了拼命一搏的决心。
“你好好奠基,爱惜点自己身体,说不定哪天你也有机缘更上一层楼。”
“祖爷爷。”
公孙度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公孙康。
“咳咳”
燕玄空冷笑,形势比人强之下,这老货居然以己度人心,提前在这打预防针,还顺道给他曾孙灌了几碗激励的汤药水,谁逼你封剑了。
“好说,有酒更好。”
他身上被切割了二十三剑,如果卢胜安剑力再深一些,他想要安然退下怕是很难,生死斗时杀手锏是否有机会使出也难说。
“你别多想,好好提升宗师境界,这方法要是可行,老子早就混到大宗师去了,老家伙神神叨叨的,话当不得真,他自己还拿把厚背刀玩呢。”
卢胜安看向燕玄空,能接司徒玄空班的也怕只有眼前这位的父亲了。
“让你见笑了”卢胜安拿下手帕,将嘴角那一片红色擦去。
“我们还年轻,帝国也还有很多年轻人。”
每个年代都有新老交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新人如滚滚长江,谁也无法阻拦。
一时之间他有说不清楚的颓然,只觉心中空荡荡,恍然若失。
他转身看向卢胜安和燕玄空,说道:“若无国难,我会封剑,可我家度儿以后遇上你们两位的种子,要是有些许恩怨,也望两位不要插手。”
“老了,老了。”
司徒玄空老了,可还有燕行侠。
“燕宗师,卢宗师,恕小弟不能招待两位,失礼了。”
公孙康喃喃道,想当年他在东岳帝国亦是纵横天下的人物,如今居然在家门口被人击败。
燕玄空和卢胜安上车行走不过一会儿,卢胜安一阵猛烈咳嗽。
他拿了一片手帕,轻捂住嘴巴。
威严产生的距离是庞远的,公孙康如此,公孙向阳他们也不敢上前搀扶。
公孙向阳从屋檐飞下,他双手不断的搓着,左右为难。
“捡起曾祖父的剑,从今天开始,剑是你的了。”
公孙康说完,带着公孙度,脚步渐行渐远。
只有尚还幼小一些的公孙度,经受现代教育,并不受层层规矩的影响。
若是公孙康再年轻个十几年,卢胜安知道自己最多与对方打平,而不是占据上风。
卢胜安一脸的风轻云淡,束手而立,软剑早已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拿着凶鸩,去击败一切敌人。”
可小楼已经削成了碎木块,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脚要迈向何处。
耳边传来公孙康的声音,似乎难掩失望之色,让公孙向阳脸色一阵发红一阵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