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老头棍棒教育,徐直表现的也可圈可点。
成年人的思想复杂多化,没有孩童那么纯粹。
当然也有一些坏处,他接受一些新事物比正常的小孩子要慢上一拍,这让他有点恼火,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文化不同,语言不同,一切以前的经验似乎都不好使了。
想当年他学了十多年的英语,不去翻千度,也能轻易把这第一句翻译完,当然,第二句便要卡壳,而且还是卡的很死的那种。
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徐直也看的很淡,活过一辈子生死会看的透一点,能活他肯定好好活,倘若有一天死亡来临,他也能坦然面对。
不提记忆中上辈子的那个自己,这种带记忆的重生或者是类似穿越并没有给徐直带来什么好处。
而有的人,附带连上辈子的事情还能回忆起。
六点了,阳光明媚,初阳缓缓的在天边升起。
点亮了灯,房间光线陡然明亮了起来,看看闹钟,凌晨五点三十,再过一会儿天便要明亮起来。
广场舞啊!
徐直感慨了一句,他瞅了瞅床底,那是老头当年跳广场舞喜欢玩的重型铁棍,手臂粗细,两米三四长,一百三十八斤,正静静的躺着床底。
平凡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显得平淡无奇。
以前的时候,他宁愿现在这个世界是个梦,总有那么一丝可能会从梦中醒来。
他只是星球上的一只小小蝴蝶,被轻轻的扇出了地球,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或许连波澜都不会惊起,便又消逝在这星球的尘埃之中。
众人翻腾跳跃,整整齐齐。
当然,这是假如不计算咏鹅的第一句“鹅,鹅,鹅”,毕竟这段还是很好翻译的。
徐直望向窗外。
骆宾王七岁时一首咏鹅,便是技惊四座,被人誉为神童。
相比同龄小孩,他起码听话的多。
既然来了,只能适应。
“也许是老头在下面太寂寞,在招呼我。”
轻快的旋律响了起来,弥漫在清晨的薄雾中。
说来也是和徐正有一丝缘分,徐正当年只是途经福利院看望一下战友故人,结果才两岁的徐直便抱着徐正的腿脚不放,一直到福利院门口,还挂在人家的裤腿上。
破旧的房子是徐正的居处,徐直在这个房间已经有十二年的光景,承载了太多的记忆。
并不高明的投胎技术,徐直生下来不知父母在何方,他属于遗弃婴儿,自小在福利院长大,待稍微长大一些,他们这些儿童便供一些有需要的人领养。
“老头已经过世了两年了。”
记忆,源于人脑,远早于公元前六世纪年代,帕蒙尼德便提出记忆是光暗物质混合而成。它存在于脑海,有的人,可能能记得三岁左右的事情,有的人,六七岁时候的事情都已经淡忘了。
有人的记忆稀稀疏疏,似云缠雾绕,偶尔能回想起久远的记忆片刻,但是,大多时候处于迷迷糊糊之中。
已经五十多岁的徐正想想也就领养了,反正他膝下无子无女的,政府的退休抚养金也凑合够用,符合领养条件,再多加这么一个小孩问题不大。
往事一桩一桩的在脑海中闪现,他使劲的擦擦眼睛。
徐直随了徐正的姓。
从那一天开始,徐直便犯上了做噩梦和咳血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