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济天下苦与痛
我仔细去看他的脸,想找出人皮面具的痕迹,但面具似乎极为精致,根本看不出端倪,如果不是这声音和强硬的举动,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迷迷糊糊的,说道:“与你无关。”既然如此,我也不热脸贴冷屁股了,正打算离开,鬼魂陈的手机忽然响了,在我印象中,他很少用手机,接了电话之后,也只说了一个嗯字,便开始洗漱,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须臾,我们三人出了酒店,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们旁边,司机是一个梳着两分头的瘦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道:“陈先生,可以上车了。”
我估计,他那里上网应该是局域网,很可能用的是私人网络,邮件无法发送到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想出保存草稿这种方式。
很久之后,逐渐开始出现了中文标识,我看到了三个字,唐人街。
“找酒店,我不懂英文,这附近好像也没有标识。”
我道:“陈老大?”
这里的一切古色古香,甚至即便在国内,也没有这样复古的药堂,而且这些人头上的发髻让我联想到一个词:道士。
年轻人个头大概在一米八三左右,他低头盯着我手里的翻译词典,摊了摊手,道:“不懂英语还敢一个人来,如果你是在机场附近找酒店,那恐怕不行,因为都是预定,可能已经没空房了。”
“算是吧,刚认识,酒店没房,所以拼房。”
我看着他森冷的目光,寒气逼人,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拿刀砍断我的手一样,于是我怂了,松开手,顺便在衣领上拍了两下,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这半年不见,怪想你的,哈哈。”我真是没出息。
巧合?我道:“这话你去骗鬼吧?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鬼魂陈歪了歪头,双手环胸,冷冷道:“我不走,难道等着给赵信送上门?”
我该怎么?
我道:“难道你早知道赵信的人在外面?”他没回答,嘴角抿成一线,算是默认。
他没有否认,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巧合。”
鬼魂陈盯着我的手,冷冷道:“放手。”
接下来我一直在等,但直到晚上十二点才有了新信息,同样是拼音:mei guo dai shang yang bo shi kuai
须臾,下车后便步行,停留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铺子前,铺子前有两根木制的柱子,刷着黑漆,柱子上还有对联,写着:
铺子上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字‘活人观’。
鬼魂陈没有再开口,但我知道,他所谓的巧合绝对是假的,我不禁怀疑,难道鬼魂陈在跟踪我?
来接鬼魂陈的?
直到进入酒店,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我才道:“陈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这人还是比较警惕的,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我觉得这个人有些好心过头,便直接拒绝,结果那个年轻人仿佛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忽然扣住我的手开始将我往前拉,声音也变了,冷冷道:“走吧。”
我拼了一下,写的是:美国,带上杨博士,快。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否认。
我靠,好大的口气。
事到如今,不去也不行了,我立刻给余老头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一番,余老头很快就给我搞到了一张新身份证以及去美国的签证,我给杨博士打了个电话,直言不讳的说明了孙二的要求,她听完显得很惊讶,但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说道:“他既然点名要我去,肯定是需要什么帮助,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不能坐视不管,什么时候出发?”
我还是第一次出国,脑海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本翻译词典,下飞机时,我看了看时间,距离杨博士的飞机,是明天早晨到,而现在的美国,是下午四点钟,我决定找一家就近的酒店住下来。
我道:“我是后天的飞机。”天津没有直飞美国的,于是第二天我赶去了北京,第三天,我和杨博士碰头,没能买到同一航班,我们约在旧金山的机场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