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术?我想象着自己的肚子被剖开的场面,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张易霄道:“我不是卧底,但是……”
我只能说道:“哥们儿,忍一忍就过去了,下辈子还会长出来的。”
紧接着,他告诉了我大伯的情况,说大伯还在那位朋友家,并且提到过,会顺便来天津视察。
“去你妈的,有妹子还等你下手。”
“他为什么要寄信?你小叔当年写的信,怎么会在他手里?”
胖和尚顿了顿,道:“你是卧底。”
地上残留着未燃尽的火把,夜风阴冷寒凉,我感觉到身后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是民国小姐靠近我时才会有的感觉。
一句话,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哗的一下,和尚立刻散开,离胖和尚远远的,然而,也就在这时,所有和尚都将目光盯向了我们身后,表情从麻木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慌,胖和尚整个人都在发抖,目光直勾勾看着我们身后,确切地说,是我身后的上空,喃喃道:“它来了……”
张易霄道:“他是王娇的哥哥。”
我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只觉得昏睡前的一切,仿佛是做梦一般。
但张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露面,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隐藏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二十多年来,那些僧人不断想要抓到张端,寻找解开噩蚯的方法。
紧接着,我打开房门,终于明白外面为什么这么吵闹,外面来了一些警察,而张易霄这时候已经衣冠楚楚和警察交谈,似乎是在交流案情。
也就是说,这只疑似‘情歌蛊’的东西,恐怕跟定我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大伯到了我的药铺,说实话,虽说这铺子是大伯给钱置办的,但他还是第一次来,大伯穿着白色的对襟褂子,等着黑布鞋,头发乌黑,精神抖擞,一路走过来十分拉风。
大伯瞪了我一眼,道:“猴急什么,如果真不行,恐怕就只能动手术了。”
我迟疑道:“它应该是在我的肚子里吧。”
看到我醒来,张易霄冲那个警察说了句什么,随便便朝我走过来,他道:“没事了吧?”我点了点头,指着空地,又指了指自己钝痛的后脖子,道:“怎么回事儿?”
张易霄道:“或许他们原本就已经疯了,所看到的,不过是臆想出来的东西。”而之前死的那个和尚,或许就是被自己的噩梦所吓死的。
王娇的哥哥为了引出张端,想出了一个新计策,利用当年王娇藏起来的两封信,引来了张易霄。
难道是想来看看我生意做的怎么样?我从王哥哪里得到了大伯的电话,便给大伯打了过去,简单将我这次去云南的经历一说,大伯在电话那头也愣了,道:“你等等,别挂机,我再问问。”
我心说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都这个关头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但老和尚根本不中计,又端了盆水灵灵朝贱嘴走去。
我道:“干脆怎么样?大伯,您别说一半留一半,那会憋死人的。”
……
“给老子滚!”贱嘴一边怒骂,一边挣扎,这时,张易霄突然出声道:“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
青年画家不知为什么,被带上了手铐。
我道:“转魂镜?”
大伯点了点头,道:“它曾经的拥有者,和古苗人有很大的关系,或许从这方面入手,可以把你肚子里的东西解决掉,但是……打它的主意,就意味着危险,我认为不太划算,当然,决定权在你的手里,要怎么做,看你自己,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有一切后果,千万不要连累你的父母。”
和尚则一个都没有看到。
我想起了青年画家说的无头女人,顿时吓的小兄弟都想哭了。
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后脖子突然接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紧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大伯又道:“别高兴太早,这只是一个提议,因为那蛊虫又不属于金属异物,现代仪器很难查出它在哪个部位,就是想动手术也无从下手。”
那具死去和尚的尸体被搬了出来,空地中央,两个女大学生在远远的围观,而富豪则消失了,只剩下他媳妇儿和小盟。
药铺的营业时间是到晚上的九点钟,小刘在看柜台,小梦正在接待顾客,一见我回去,小刘立刻过来接包裹,捂着鼻子道:“老板,你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