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霄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蛊王就隐藏在这些僧人中?”
我看向张易霄,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就是寄这封信的人现在被困住了,而我小叔当年的亲笔书信,不知为了会落在他的手里,他通过这两封书信,诱使我来救人;第二,或许寄信的人就是我的小叔。”
我摇了摇头,道:“国内像这样建造在悬崖上的悬空寺其实并不多,按理说这里应该很出名才对。”
顿了顿,他道:“看身材,它是个女人。”
没有时间,没有落款。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没有直接答应张易霄的要求,而是道:“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张易霄道:“这只是一种可能。你知道这间寺庙的来历吗?”
我嘘了口气,随后心头火气,怒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装神弄鬼你有病啊?到我门口想干嘛?”
我俩对视一眼,立刻就转头看向床外边。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是老样子,没有被移动过,也没有留下什么脚印,那刚才的脚步声是哪里来的?
我心里惊了一下,压下心头的害怕。
青年画家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只看见背影,不过……”
那是一种夹杂在山风里的哭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哭,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似乎是从寺庙里传来的。
和信里面描写的场景一模一样。
脚步声蔓延到了我的门外,然后它停住了。我知道,它现在就守在我的门口。我将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不敢在出去。
吓死的那个僧人,究竟是人为的,还是真如信里面所写,是被鬼魂给吓死的?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看得出来,他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而来的,对于这间寺庙的来历也打探的很清楚,如果要寻找蛊王,那么我们跟他一起行动,会方便很多,只不过我在想……蛊王究竟是死了,还是如他所说,是隐藏在这座寺庙里面。”
想通这一点,我便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于是对贱嘴说:“现在路被堵住了,就算要出去,也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咱们既然已经来了一趟,遇到这么多晦气的事情,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不妨先跟他合作,有进展最好,没有进展,咱们再离开。”
从古寺地下传出的哭声?夜间离奇的幽灵?
每天晚上,古寺的地下都会传来哭声,一阵一阵的,就好像那些死去的人来找我索命一样。
这种感觉实在很可怕,我浑身几乎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就在这时,我的手被一只汗湿的手给拽着,黑暗中,想起了贱嘴的声音,他似乎很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醒了?”
“原来是这样。”贱嘴感慨道:“难怪那些僧人看起来都那么古怪。”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原来都是孤家寡人,不过张警官,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打定主意,我俩不再交谈,在黑暗中逐渐睡去。
一个正常人,又没有出家,谁会在古寺里面待上一年?特别是这样一座诡异的寺庙里。那么之前放蚂蟥的,会不会就是他?
“不错,这里曾经确实很有名。这间寺庙,名为律严寺,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几经衰败,现在的格局,早已经和从前不一样,我来之前曾经做过调查,这间寺庙其实也已经毁于二十一年前的那场山体滑坡中,由于当地大部分人死于这场灾害,有些失去家人的家属,便主动重建古寺,并且出家为僧,日夜念经为死去的家人祈福。”
我又嗯了一声。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间房间里待了多久,阳光已经许久没有透进来,谁来救救我。
说实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鬼了,看贱嘴被吓得脸色都变了,便决定自己打头阵,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贱嘴一看不是鬼,也硬气起来,蹭的跳下床,对青年画家道:“你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想找抽是不是?”
我心脏的跳动邹然加快,黑暗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觉得额头冒起了一阵白毛汗。
贱嘴显然比我更早被吓醒,他指了指门外,肥胖的脸神情有些扭曲,做着唇形道:“它在门口。”
那个脚步声虽然停止了,但我心里却有种感觉,它就在我们的房间里,正在黑暗中盯着我。
这么看来,第三封信,是一封救球信,那么,它是谁寄来的?
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我反应过来不对劲。
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