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教授经验老到,说道:“不错,是没有办法在水里待六分钟,那么就说明这六分钟的时间里,有一部分时间,是没有在水里的。”
大伯皱眉,道:“不一定,而且,之前我们没有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但除了杨博士的推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让我和鬼魂陈一起消失,于是他们觉得进入那个隔层的密道。
这个并不难理解,大型的建筑物,内部本来就是四通八达的,虽然这里被地下水倒灌了,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是条死路。
郝教授道:“有小陈同志在,应该不会出大事,你看,这绳子断口整齐,说明他们是在一种比较安稳的环境中将绳子给切断的,表示当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有什么发现。”
杨博士推测道:“孙邈他们是不是跟我们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所以一直没有回来?”
大伯心知不对,示意许达昌收绳子,结果收上来之后,只看到了切割的整整齐齐的断口。
大伯当时纠结了一下,他的面前,一个郝教授,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大闺女,给他们渡气,一个个的护送过去?
大伯惊异道:“不可能吧,大概是小陈他们准备往回游了。”说完,他自己手里的绳子也松了,这就更能证明他的猜测,于是众人都等着我们上岸。
那么这条密道会通往哪里呢?
我苦笑道:“大伯,这事儿是我心头的创伤,您能不能别提了,倒是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还有,当时你们怎么没跟着下水?”
这声音,有点儿像大型石块摩擦是产生的动静,声音似乎是从水下不远处传来的。
在前面行走的人,都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看。最先开口的是杨博士,她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大伯脸色很不好看,立刻就道:“我下去看看。”
大伯脸色沉了沉,道:“怎么遇上的?”
我还没能开口,郝教授便道:“你们当时,怎么突然消失了,小陈同志去哪里了?”
这一晕,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有知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给背了起来。
是什么东西?
当时,所有人都在岸上等待我和鬼魂陈的消息,然而,没过多久,许达昌就发现绳子底下的拉扯力没了。当时,拽着我和鬼魂陈的,分别是大伯和许达昌。
大伯心想:之前小陈明明说过,下面没有其它通道,只有对面有一个涡流塌方口而已,那这扇门是从哪儿来的?
郝教授瞪了许达昌一眼,道:“胡闹。”顿了顿,郝教授道:“我们等一等,小陈他们只要不出意外,应该会回来。”不错,不出意外,我和鬼魂陈当时肯定会回去接应众人的,但事实上,意外真的出现了,那个意外就是三角眼。
为什么一觉醒来,我会在大伯的背上?
会这样设计的地方,密道深处,一定放置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郝教授看完便道:“这就是一个隔层,这上面原本应该是用来放置什么重要东西,后来或许是战乱,或许是其它原因,隔层塌陷,所以合为一体了。”
三个考古学家,外加我大伯这个探究欲十足的老顽童,四人几乎是没有商量,就一拍即合,准备进去查看,然而就在这时,那种咔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伯心中一动,转身将手电筒往后一打,身后的入口,竟然消失了。
大伯极为暴躁,道:“我侄子在水底下失踪了,至少六分钟了,我怎么等!”
我一时哑然,这么多问题,我究竟该回答哪一个?况且,我自己到现在还迷迷糊糊,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跟大伯等人在一起了?
我思绪理的差不多,将后来的事情大致对众人讲了一番,当大伯听到我被小黄狗骗过去说‘悄悄话’时,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道:“右脑没发育好也就算了,连左脑都这么丢人!”
紧接着,许达昌便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会晕在那个地方?是谁袭击了你?”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遇险了?”还没有恢复体力的杨博士坐在石阶上,惊讶地看着断绳。
许达昌张大嘴,讶然道:“有机关!”
我想起大伯肩背的位置似乎有伤口,于是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果不其然,为了背我,大伯用了些力道,包裹着伤口的位置,渗出了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