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有光源,否则我太被动了。
难道他的手电筒没电了?
笑声还在持续,就在我们头顶盘旋,而且可以肯定,它在移动,时而往左,时而往右,由于看不见它的形态,我们完全无法掌握它的移动方向。
随着冷烟火被扔出去,我们头顶上方盘旋着的怪笑声,也紧跟着冷烟火而去。
有人在笑?
它没有飞起来,而是落在了地面离我很近的位置,只可惜,我看不见它,我也不知道它想干什么,人类天生就不适应黑暗,我们没有夜行动物的眼睛,因此现在,我就是一个睁眼瞎。
声音是从我们上方传来的,我和杨博士都抬头往上看,但除了不见顶的黑暗,就什么也没有。我想起刚才突然飞起来的那个石雕,心里顿时冒出个想法,难道不是石雕活了,而是它本来就是一只真正的人面鸟?
现在我所处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神态不一的石雕,而且栩栩如生,乍一看,还以为是那只魔鬼鸟绕到了我前面。
没等我将这个问题想明白,那个人便带着我在地上滚,就跟掉在地上的擀面杖一样,只不过,我们没有滚出一点儿声音,片刻后,我察觉到我们滚到了一根柱子的旁边,因为我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感觉的柱子的形状。
在看清他容貌的一瞬间,我几乎想哭,苍天啊,大地啊,终于跟组织会师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魔鬼鸟在偷袭我,但紧接着,我意识到禁锢住我的人,或许不是人面鸟,难道是王哥?不对,王哥一直是处于与我相反的方向才对。
它们的嘴唇与人酷似,只是相对比较大,嘴角离耳根极近,看起来很可怕。那种毛茸茸的触感,简直恶心的人想抓狂,我察觉到它的嘴想对我的脖子下手,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被它压在地上,我立刻将手里的手电筒,朝着它脑袋的位置反砸过去。
这一摔把我摔懵了,虽然刚才情况紧急,但我很清楚的记得,我前面的地是平的,刚才绊我的是什么东西?
鸟类身上的恶臭,几乎充斥了我的鼻腔,让人闻之欲吐。
周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与此同时,我的鼻尖可以闻到一种臭味,就像野鸟身上最常闻的味道,属于鸟类特有的气息,但这种气息更为浓烈,可以知道,就在我附近,有一只很大的鸟。
期间,我没有听到王哥或者杨博士的动静,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此刻正和我一样,屏息凝神,等待着给那只魔鬼鸟致命一击。
王哥去哪儿了?
什么声音,笑声听不出来吗!
这些石雕十分碍事,使得我如同跑迷宫一样,只能在它们之间穿梭,而头部魔鬼鸟的振翅一样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就在我的头顶,仿佛永远也甩不开一样,我急的骂娘的心都有了。
进阶我,我身体顿时松了一下,估计是魔鬼鸟吃痛所以松开我了,紧接着,我又听到了破空声,估计它又飞起来了。我知道这东西能夜视,因此也不管手电筒的光芒会不会吸引它,于是拿着手电筒奋力往前跑。
很快我便看到了火光的来源,是那人弄亮了一只绿颜色的冷烟火,冷烟火亮起的一瞬间,就猛的被朝后扔了出去,这力道简直是大得惊人,太重的东西,不容易扔的太远,同样,太轻的东西也不好扔,而冷烟火的重量,大约相当于一把戒尺的重量,并不算重,但他却扔出了很远,知道冷烟火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光点。
直到此时,我已经可以确定,禁锢住我的这个人没有恶意。
很多动物都有驱光的习性,最为人熟知的就是飞蛾扑火,而这种现象,在一些地底动物中,又最为常见。
黑暗中我们没人说话,那人拽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跟他走。
它在我们看不见的上空盘旋,就如同一只在黑暗里窥视猎物的秃鹫,嘶哑如同人一样的笑声,显得极为刺耳,而且时而近,时而远,从这种尖锐嘶哑的声音这,我可以听见非常浓烈的恶意。
紧接着,笑声、飞行时的破空声全都消失了。
难道是鬼绊脚?
我心里腾的一股邪火往上冒,趴在地上,立刻抽出了腿上的匕首,这一路老子已经够窝囊了,真是一点儿消停也不给我,既然如此,老子就跟你拼了,管你是鸟人还是天使,来一个我宰一个!
但冷烟火亮起的那一刹那,我看清了来人的脸,是鬼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