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麻子收起笑容,咬牙道:“先担心你自己吧,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归西,至于后面的事,便不劳您二当家的操心了。”
苏锦点头道:“那就行了,解决了眼前这些人,我们便可以下山帮着他守关卡了。”
苏锦明白一旦被他叫来人手,里外夹击,自己四人万万抵抗不住,抬脚朝地上躺着的一名半死不活的伤兵踢去,可是脚劲道有限,只是将那伤兵踢得打了个滚儿。
“没见到,怕是下山救火去了吧。”
“大当家的带人去山下了,到处找你找不着,大当家的气的骂娘,叫小的看到你之后带个话儿,要你带人下山御敌救火去。”
刁麻子满眼怒火,毫无征兆的挥刀砍在那土匪的脖子上,鲜血喷溅的刁麻子一头一脸,刁麻子一脚便将尸身踹开,龇牙大骂道:“谁要是再听此人蛊惑之言,便跟他一样的下场。”
苏锦咬牙道:“还能怎么解决?不就几十个土匪么?咱们干了他们。”
“大家听着,都点起火把,分两队,挨着屋子的搜。”刁麻子喝道。
邱大宝大叫道:“阻住他,他是在叫人。”
两人走到一起,各自抱刀凝视对方,关乎生死的一战自然是要尽了吃奶的力气,两人都打算将毕生的本事使将出来。
“救他娘的火!”刁麻子大骂,想了想道:“这样,你赶快下山去找到大当家,就说二当家的带着山下上来的三个狗官逃了,我留在山寨搜寻他们,山寨里若是无人看守,怕是要被那狗娘养的钻了空子。”
邱大宝喝道:“官兵马上就要攻上山了,你且莫得意。”
刁麻子道:“大当家的在何处?”
四人各持兵刃,爬山石室顶上的横梁,慢慢移动到门口附近,刚刚安顿好身子,就听脚步杂沓,库房门被一脚踹开,火把耀眼,几十名匪徒在刁麻子的带领下全部冲了进来。
那土匪一惊,忙不迭地答应,刁麻子叫道:“千万要将信送到,知道么?”
几个照面下来,土匪被放倒四五个,刁麻子见势不妙,掏出竹笛放在口中稀溜溜的吹出尖利之声。
刁麻子带着土匪们迅速冲出石室,却见外边脚步杂沓,呼喝叫喊之声此起彼伏,十几名土匪提着刀剑往山寨门外乱跑。
苏锦没想到竟然演变为这样的结局,打着打着怎么变决斗了,这些土匪们的行为真是难以琢磨。
四人连砍带踢,混乱中又被邱大宝抢了一把破弓箭,躲在苏锦三人身后连连施射,土匪们又倒下七八个。
“搜谁啊?”有人问道。
刁麻子嘿嘿笑道:“没办法,菩萨保佑老子,老子好歹初一十五也在菩萨面前上炷香,菩萨关键时候自然来搭救老子。”
邱大宝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这还是官么?这他娘的比土匪还土匪,四个打二三十,还说什么瓮中捉鳖。
苏锦低声道:“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老天都帮我们,想不成功都难。”
苏锦很想拉开门便逃出去,但是他知道,出去了也是白搭,寨门紧闭,定有人把守,根本逃不下山,而且没有邱大宝在,即便下到关卡又能怎样?谁会信任他呢?
刁麻子哈哈大笑道:“二当家的什么时候改当梁上君子了?还在上边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滚下来束手就擒?”
苏锦道:“山下第一道关卡的陈老四你安排好了么?”
那土匪指着山下道:“你自己看看,官兵大举攻山啦。”
不待吩咐,众土匪自觉的闪开一条通道,将刁麻子暴露在众人面前,刁麻子咬牙切齿的想:这帮龟孙子,倒是闪的快,若是今日能脱身,日后这十几个狗东西一个个的整治,谁也别想跑。
南侧靠西首的一间石室内,邱大宝带着苏锦等三人正躲在一间满是兵器的兵器库房内,邱大宝凑着门缝看着搜索的队伍逐渐逼近,心急如焚,低声道:“骂的,这狗日的刁麻子,鼻子比狗还灵,要不是我恰好经过厨房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咱们就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
邱大宝怒道:“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土匪们蜂拥而上,冲向苏锦等人,但土匪人虽多,屋子里的场地实在太狭小了,本来就堆着不少的废旧兵器和杂物,再加上三十多人往里一挤,简直人挨人人碰人,连转个身都困难,更别说一起围攻了。
刁麻子一惊,三步两步窜上寨墙往山下看,暮色中,山下熊熊火光甚是惹眼,隘口东西两地数处山林已经着火,再看看通往隘口的道路上,急匆匆的全是下山救援的人影。
刁麻子一眼就看到库房中灰尘中的脚印,大叫道:“有人来过这里!”
邱大宝道:“早说好了,不过咱们下不了山,也是白搭。”
土匪们惊愕上望,苏锦无奈,大喝一声,带着王朝马汉涌身下落,跳到门边上,这回方位倒是分毫不错,正好是瓮中捉鳖之势,不过捉的不是鳖,而是吃人的饿狼了。
王朝马汉见状会意,两人抢上前去,同时出脚,将那伤兵踢得飞起,越过人头落到正鼓着腮帮子吹笛子的刁麻子身上,刁麻子哎哟一声被砸的一屁股摔倒,嘴上的竹笛也不知飞到哪个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