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三个人,
一个身型消瘦的女人躺在竹床上,
旁边木凳上坐着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老者,
还有个背着药箱的青年立在其身后。
这不正是不久前自己买药时候遇到的孙杏林和那个学徒吗?
听到脚步声,孙杏林与学徒一起向外看去,目光刚好与李超相遇。
背着药箱的青年向前一步,望着李超,冷笑道:
“怎么又是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从别处听说我师傅神医的名号,赶过来赔礼道歉,妄图讨要点好处的?”
李超一听,顿时乐了。
他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走,居然又遇到了这个孙杏林。
看来,今天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巧了!
“哼!”
李超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个学徒,
“告诉你,晚了!连这样的小病都不能治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也不嫌丢人!”
话音出口,满屋死寂!
背着药箱的学徒顿时恼怒起来,指着李超骂道:
“混蛋!你找死呢!”
就连涵养不错的孙杏林,此时脸上也浮现出一抹阴沉。
毕竟,作为万人敬仰的神医,他还从未被人当面羞辱过。
就连罗颖的母亲也气得不行,拍着床边喊道:
“你是什么人?出去!”
罗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赶紧解释道:
“妈,他是我朋友,也是医生,来给你看病的!”
不说还好,一听到“医生”这个词语,学徒顿时嘲笑起来:
“世风日下!什么人都敢冒充医生!就你这样的年纪,怕是连学徒都算不上吧?估计平时最多也就是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的小角色!也敢在华神医面前显摆?”
李超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
“你说的应该是自己吧!”
顿了下后,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
“我们不一样!”
这句话很有深度,骂人不带脏字,即贬低了对方,又提升了自己。
学徒被气得浑身颤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没错,在中医界,是很讲究传承的。
这个学徒为了跟随孙杏林学习医术,在其身边足足端茶倒水三年,方才有跟随在身边观摩行医的资格。
他本来觉得很骄傲,但现在却被李超一句话打击得体无完肤。
学徒还想说话,却被孙杏林伸手挡住。
随后,孙杏林看了一眼李超,然后开口道:
“你买天母花,也是为了给她治病?”
病人体内的湿气,可以用天母花克制,如果对方能想到这一点,那就证明确实有一些本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超摇头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病人!”
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孙杏林方才升起的一抹惜才之心再次消散。
他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然后淡漠地开口道:
“你既然是第一次见到病人,凭什么说我的医术不行?”
李超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刚才在外面,已经观察了病人的气色,听了她的声音,虽然不能切脉问诊,但也足以判断出一些端倪。华神医,你敢不敢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