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走边说!”洪武、贺喜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都钻进了后排座。
“三少爷,快出来,老贺回来,向你报到!”贺喜背对轿车,退向轿车,大声呼喊。
一处巷口里,端着机关枪杀来的,是洪武与贺喜这两名悍将。
微湖夕照,渔舟唱晚,芦荡飞雪。
两帮匪徒,一下子便鸟兽散了,只留下八十多具尸体。
易坚也赶紧钻进副驾驶室里。
“丹丹……孩子……姐姐……爹……娘……弟弟……”
“撤……”黄水平尖声高喊,自己先晃身钻入一处小巷里了,青龙帮、斧头帮的没死的匪徒,吓得四散而逃,再也顾不上去杀凌南天了。
“丹丹,看来,凌南天还算是老实人啊!他说的话,是真的。”吴志刚回想起凌南天昔日在青岛周宅里说起过如何在韩家养伤之事,现在又听韩长寿称赞凌南天,便开导韩丹,劝慰韩丹。
“韩老哥,我们奉我家三少爷之命,找到了韩丹同志,并护送韩丹同志安全回家,向您兑现了承诺。在此,我们也感谢您昔日为我家四夫人疗伤之恩。”洪武、贺喜各挟着一挺机枪,向韩长寿立正敬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们没有战马,各人的身上也无几个铜板,只有步行。
他打死了四十名匪徒之后,真的没子弹了。
郑子捷闻言,心里甚不是滋味,胸口隐隐作疼。
他的腰间,还有两只弹匣,可是,枪林弹雨之中,匪徒合围、包抄、枪击之中,他没法更换弹匣。
相处多天,洪武及贺喜也知韩丹的为人和性格,便不敢再吭声了,只好舍命陪君子,陪她步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死者,皆是浑身弹孔,全身冒烟,死状极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丹在薛大妹、吴志刚、郑子捷、洪武、贺喜的陪同下,离开崂山,一路伤心哭泣。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子一个月没杀过人了,手痒啊!娘的,今天正午,得多喝几杯,痛快!实在痛快!”洪武也是背对着轿车,脚步退向轿车,仰天大笑。
“老洪,老贺,丹丹呢?”凌南天从车底下,换好弹匣,滚爬出来,仍然手执双枪,惊喜交集地问。
“三少爷,你先上车,呆会再说。”洪武仍然端着机枪,背对靠轿车而来,答了一句。
“可惜,我家老钟命不好……一家团圆,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薛大妹眼望韩丹一家紧紧相拥,内心一阵慨叹,泪水倏然滑落,心头一阵难过。
“凌南天,你死定了,老子要割下你的人头,交给凌向天将军,悬挂于济南城门。”
凌南天就地打滚,双枪扳机连扣。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岳新建等人都是仰天大笑,好不得意。
凌南天无奈,只好掏出车匙,打开车门,自己钻进了驾驶室,打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