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对……对不起,打扰了。”黄水平听郭妙妙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便道歉一声,挂上了电话。
四周便衣晃动,均是手抚腰间,按住手枪。
她始终有一天预感:凌南天没有死。
“不!维护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抓赤匪。现在无证据证明此人是赤匪,所以,你们只须加强对木宅的监控,而不是去抓人。”郭妙妙闻言,芳心狂跳了一下,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阻止黄水平去抓人。
“铃铃铃铃……”
“郭小姐,情况如何?”黄水平已先坐到了她的车上,待郭妙妙一上车,便急不可耐地问。
话筒里传来了黄水平急促的声音:“郭小姐,大事不好了,白虎帮的赌场被人砸了,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被打死了。砸赌场的人现在驱车进了木青安的住宅,我们要不要去抓人?据弟兄们说,那人的身手非凡,只是化了妆,可能便是今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那个混蛋。”
郭妙妙仰躺于床,毫无睡意,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对于凌南天再度出现于城内这件事,她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杜春景这小子很圆滑,我与他说不到边际。好了,很晚了,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儿中午到他家吃午饭,再摸摸情况。”郭妙妙头也不回,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冷冷地道。
她忽而又想:真要杀了凌南天吗?杀了他,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嗯!不对!我这是在吃醋!我干嘛在吃醋?因为我爱着他。既然我爱着他,干嘛要去杀他?
很晚了,赌场内灯火通明,却没多少人在赌了。
“是!”黄水平向郭妙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赶紧下车,自己回家了。
郭妙妙刚放下话筒,电话却又响了。
他在凌南天那夜落难之时,也帮过凌南天,最后又离开了凌南天。所以,凌南天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气恼。
此人便是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千年。
郭清、郭重躬身相迎,为她拉开车门。
他驱车来到太平路“风云赌场”,便与猴子跳下车来,走进赌场。看门的几名虎汉想拦他,可是,凌南天掏出几块大洋往他们当中一人手中一塞。
每个小帐篷下,各站立着一个执刀持剑的彪形大汉。
凌南天与猴子顺着小胡同拐进了赌场内。
“田探长,你又输了。哈哈哈……”其中一张赌桌前,一位少年公子,站起身来,朝一位探长模样的人,大笑起来。
此人原属于马彪部下。
赌场外围是高高的围墙,围墙有好几重,重重围墙之中是七拐八弯的小胡同。
怪事呀!
少年公子年约二十二三岁,长得虎背熊腰,叼着香烟,西装革履,面目英俊。
她马上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要打电话给黄水平,令他去搜捕凌南天。
郭妙妙走出咖啡厅。
她真怕凌南天还躲在“一线天”的山洞里,真怕重炮会轰塌了山洞,会砸死了凌南天。
血案真是凌南天所酿造的。
胡同两边,挂着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