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只好不断翻滚,远离马府大门上面的屋顶,左翻往东数十米远时,探头伸出步枪,瞄准射击。
见到她本人之后,凌南天更是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很疯狂,他几乎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为她而生,也可以为她而死。
“南天———南天———呜呜呜———”韩丹的泣声呼唤,渐去渐远,慢慢地,再也听不到了。
但是,此前,韩丹没流露过对他的情意。
他征服了她的芳心。
“是!三少爷。陈道一定听从韩团长的指挥。她指向哪?我打那。我将用我的鲜血,向你证明,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我用我的生命,向你道歉,之前,我错投了马彪,错误地服从了他的指挥。”第三分队的队长陈道,将军衣军帽一甩,马上向凌南天立正敬礼,举手言誓。
警卫连被迫退撤向马府大门外。
警卫连一名副连长发现了铁牛的隐身之处,朝另一名机枪手喝令一句,用手指向铁牛的藏身之所。
凌南天张扬的外表之下,内心却是异常的冷静:无论如何,不能让心爱的女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自己也拾起一枝步枪,只是他腰间没系刺刀。
“誓死追随三少爷!”陈道的部属但闻陈道之言后,也异口同声地举手言誓。
“砰———啊呀———”另一名机枪手刚掉转枪口,也挨了铁牛的一枪,额头深钳着一颗子弹。
冲进来的警卫连的一个排,瞬间在四十多发子弹的射击下,倒在马府大门口处。
屋顶上,李正中所率的一个卫队全都沿着屋顶爬向屋檐口,各自掏出腰间的刺刀,安装在枪口处上。
韩丹耳闻凌南天的低泣轻吟,心疼如绞。
“好!铁团长他娘的太神了!弟兄们,上刺刀,跳下去,拼了。”李正中忍不住又喝彩了一声,又大喝一句,命令第一分队上刺刀,跳到屋檐上拼刺刀。
此时,被外围敌军的子弹打得百孔千疮的马府大门已倒塌,敌军警卫连冲锋而入。
屋顶上,铁牛、李正中等四十多人,被屋檐下的几挺机枪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她扑入凌南天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失声而泣,誓死不分离。
她心头感动之极,热泪滑流。
岂料,他这么高喊一声,反而成了铁牛的攻击目标。
他所率的卫队,分侍左右及身后,冲向后花园。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丹丹,不哭!乖哦!你听我的劝,你先冲出去,我呆会才会更加安心地突围。我相信,今夜城外的驻军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因为他们在等待明天的到来,以便实施马彪的那起阴谋。如果我真的战死了,那就等到你们革命成功的那一天,你到我的坟头上炷香。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可以含笑九泉了。”凌南天心头哀伤,泣声低吟,拭泪相劝,又倏然分开她,将她一推。
那颗子弹不偏不奇,穿他嘴巴而入,透后脖而出。
他探臂一伸,抓住了韩丹的手腕。
“砰———啊呀———”
屋檐下,两挺机枪都哑了。
所以,凌南天决定舍生为情为伊人。